傅寄忱一顿,不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点了点头,声音悠远:“也是,整个宜城属你最没良心。”攂
最没良心的人倒了杯热茶,放到他手边,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知道就好。”
周容珍将做好的菜端到桌上,从两人的对话里她已经知道今天是沈嘉念的生日,微微倾身,对着沈嘉念笑容可掬道:“嘉念,生日快乐呀,有二十岁吗?”
“谢谢珍姨。”沈嘉念仰起脸微笑,露出洁白的齿尖,“今天过二十二岁生日。”
甜美娇憨的样子,跟对着傅寄忱是两个样。傅寄忱看在眼里。
“你该早些告诉我,这样我早上起来就给你煮碗长寿面。”周容珍嗔怪道,“生日都得这样过,吃长寿面才算完整。”
沈嘉念说没关系。
傅寄忱在一旁插话:“现在煮也不晚,一会儿吃两口意思意思,图个吉利。”攂
沈嘉念来不及阻止,周容珍抬步就往厨房去,边走边说:“先生说的是,你等等,我亲自给你煮。”
傅寄忱想起缺了样东西,搁下茶杯,起身到酒柜前,挑了瓶贵重的红酒启开,倒进醒酒器里。
“喝一点?”傅寄忱征询的眼神瞥向沈嘉念。
“不喝。”
沈嘉念低头剥虾,葱白的指尖撕掉虾壳,剥出一颗饱满鲜红的虾肉,放蘸料碗里滚一圈再吃掉。
傅寄忱脑海里浮现她上回在秦家婚宴上喝多的样子,笑说:“在家里没事,少喝一点不会醉。”
他兀自给她倒了小半杯,红酒的醇香几乎盖过了食物的味道。攂
周容珍煮好一碗长寿面端来,上面卧了个荷包蛋,搭配青菜和香菇,清淡不失美味。
“用骨头汤煮的,味道应该不会差。”周容珍催道,“嘉念快尝尝!”
珍姨期待地望着她,眼神真切慈爱,沈嘉念只觉周身被一股暖意包裹,鼻尖微酸:“谢谢。”
“谢什么。”
要不是傅寄忱在场,周容珍可能会摸摸她的脑袋,拿她当自己的女儿对待。
沈嘉念挑起面条送入口中,没有咬断,一点一点吃完,腮帮撑得鼓起来,嚼了几下咽下去,说:“好吃。”
傅寄忱完全被忽略了,咳了一嗓子:“不是说想吃烤鸡,怎么没见你动过?”攂
“等会儿再吃。”
沈嘉念私心里想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品尝,她害怕烤鸡的味道跟妈妈做的一样,又害怕不是她记忆里的味道,心里很矛盾。
周容珍不打扰他们用餐:“你们慢慢吃,有事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