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颜至被钟家根的这句话哽住了。
颜至没有说话,将自己吸了一小半的烟渣子递到钟家根的嘴边,然后抽出两根烟,点上,分一根给许多后,半天才噎出一句话。
“你俩兔崽子以后要是因为海拔不够而讨不到婆娘,不要怪我。”
所有人懵逼,海拔是什么?
范小四问道:“长官,你说的海拔是什么意思?”
艹,连海拔都不知道,也是够了。颜至无奈,这也没办法,六、七十年后的网络用语当下的人怎么能懂。
“海拔就是身高!”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然后开始取笑钟家根和许多后,问将来娶婆娘想找大屁股的还是想娶大屁股的或者是大naiz大屁股都要的。。。。。。
颜至刚一咧嘴笑,忽觉嘴角一轻,还没吸几口的烟不翼而飞。他一转脸,见徐哲友嘴里叼着个烟屁股舍不得丢掉,大口的吸着,那通红忽闪的烟头几乎烧到嘴角了。手里夹着大半根烟,正是自己嘴角不翼而飞的那根。
“别人都有烟,就我没有,长官不能偏心。这根就算给我了。”
“沾满我的口水你都要?”颜至牙根都痒痒,暗骂真是土到掉渣的土八路。
就在颜至都替徐哲友感到肉疼,认为他会吐掉将要烧嘴角的烟屁股时,徐哲友这才腾出左手,用食指、拇指的指甲把烟屁股钳住,右手把从颜至嘴里抢来的烟塞到嘴角,行走百忙中抬起右脚掌,左手把烟头按在脚底乱拧几下熄灭中身体前倾,一个踉跄着,差点摔倒。
“艹。。。。。。”
颜至终于没有忍住骂出声,嫌弃万分地扭头。
徐哲友毫不在意颜至嫌弃的动作和国骂的前半句,从容的把还剩两厘米不到的烟屁股塞到露出棉花的衣袖里,然后搓把几下抚平,这才淡淡地说道:“都别小看这小小的烟屁股喽,需要的时候,比大姑凉的dad还能解馋。”
“滚!”
颜至没好气骂道,这老土八路平时看着很老实,居然也是一闷骚。
众人大笑。
徐哲友更是一脸占了大便宜的憨笑,恨得颜至真想飞踹,只能远远躲开他,自顾点起一根烟,警惕地抽了起来。刚才怕士兵们笑话长官贪心,他只拿了三包烟,分了一圈后已所剩无几。
早知道遇见这一群抠门,打死劳资也不发烟了。
士兵们警惕着有说有笑,过了一会儿,树木逐渐变的稀疏,应该是快要走出树林进入长满膝盖深荒草的开阔地带了,颜至觉得,四周的狼嚎,在片刻间也变得悄然起来,似乎是离开了。
“嘘!停!”
徐哲友忽然把手指竖起压在嘴唇上。
所有人瞬间安静。
徐哲友边走边凝耳朵倾听树林里的动静,大声道:“大狼在评估我们的战力,所有人背靠背,围出一个防御阵型原地站好,两人之间刺刀互相适当撞击,发出声响。”
“噹噹噹。。。。。。”
刺刀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就像是一群蹩脚的铁匠在荒野里打铁。
士兵们眼睛直视着自己的前方,互相碰着刺刀,非常警惕,谁都害怕一匹大狼突然从林子里窜出。大狼的凶残世人皆知,宁肯遇虎,不愿招惹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