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两本日记,余愿握着手机的指尖都跟着紧了紧,“你,打开了吗?”
低低的男音通过听筒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沉懒。
“没有,需要打开吗。”
“不,不用。”余愿看了眼时间,商量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拿。”
虽然张主任特赦准他休息,但他该去学校还是要去,“周六日都行,等下我把地址给你,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了。”
“不客气。”
一通电话结束,突然也惊喜,余愿手机叮的一声弹出新消息,来自陌生号码。
地址:明元小区,29号,16o1
是同一个小区,她住27号。
大概是失而复得,她给这个号码又回复了一遍,谢谢。
陈知让扫了眼手机屏幕,没有再回。
手机上高考倒计时还有13天,桌边堆着无数试题和卷子,高三这一年他和班上人一样,基本市面上能买到的题他都买来做了,日复一日每天都熬到两三点,这会儿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脑子里忽然出现很多不同的声音。
他们说,“陈知让,老张都告诉我了,办公室老师都觉得你今年必拿状元。”
“陈知让,你肯定行。”
“呦,陈状元考完去哪玩儿啊。”
“知让,你听奶奶的,别管你后妈说什么,你走你的路,走了就不要回来。”
他从前都只当是拿他开涮的玩笑话,没心没肺听听就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试临近,偶尔想想也觉得压力倍增。
陈知让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点进某单词软件翻了两下便退出来。
算了,今天给自己放个假,洗澡睡觉。
管他考成什么样,陈氏至理名言就是——畜生也是要睡觉的。
关于那两本日记,余愿又等了两天,高考前的日子每天都掰着手指过,医院检查结果也迟迟没出,她表面没说,其实早就心神不宁,一页书都看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