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这是否合他的口味,只是不做久永远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即便他嫌弃丢掉,礼送了总不比空手要好。
“劳你费心。”贺岭接过来,连箱子都未打开,“有精力不如放在正事上。”
姜意弯起的唇角僵住,一双瑟缩的手放回口袋里。
这样的天之骄子要真看得上她送的礼,反倒成了件怪事。
贺岭步履匆忙,她又追上去问:“先生您去哪?我怎么办?”
来时,老爷子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将他的“绯闻”怒斥一通,再将后事交代了。
叽叽喳喳的女人在深夜里像只鸟儿,回头看一眼,一晚上的沉闷气息似乎散了些。
贺岭递上一把车钥匙与房卡,“自己过去,早上七点来。”
“知道了。”姜意收下便不跟了,自觉去车库找车。
她虽不清楚贺家内部有什么矛盾,但能隐隐感觉到不安,这夜自然也睡不着。
按照房卡上的位置开车过去不远,一套装修简约的大平层。
准备快些休息,去浴室里却见有女人的用品,就这样明晃晃摆在那儿。
洗护和化妆品都是少女系列,姜意伸出去的手僵住,心里泛酸。
这些事不该她管,只是难过于他不将自己与别的女人区分,至少藏着也好。
但贺岭就是如此,不多说,不解释,更不会和她交心。
姜意没由来的失落,去酒柜里开上一瓶红酒,最贵的那瓶。
拆完喝两口,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
“浴室里是你的东西?”
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的声音,姜意还以为在做梦。
贺岭近在咫尺的后背,几乎伸手可触。
“什么时候来的,拿我这当酒店?”男人声音很冷,态度与对她的相比也没好哪去。
“就前几天玩太晚,卡又限额了才去。”对面的女孩委屈的要哭。
“再乱玩,我会直接停掉你的卡。”
贺岭叹气,挂断电话改为信息:【回家,别迟到,高中生收敛一点。】
姜意从沙发上起来,睡眼惺忪的,瞧了瞧才六点。
“要走了吗?”
“戴上。”
身侧递过来一只蓝色小方盒,姜意接过来才看清是尚美巴黎。
“演戏,道具未免太贵重了些。”
“贺家都是什么人?”贺岭无名指上早已戴好了属于他的婚戒,坐下来,手轻轻搭在膝盖上。
“老爷子自知时日无多,今日提前过生日。”
姜意懂了他的意思,边戴边说保证不会露怯出错。
男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叫她换上礼服出发。
等到地方,贺岭竟先下来牵她的手。
“先……”对他的称呼卡在喉咙里,半晌都没叫出声来。
目光交错,贺岭喉结滑动,低沉的命令落在她耳畔:“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