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不好说,都不重要,能看得见,能感知到她的瑟缩与小心,索性不再逼她。
——
四十分钟到达老宅。
姜意不知为什么寻常的日子带她来着,揣着疑惑跟男人去餐厅吃饭。
清淡的家常菜,并不奢靡,但也是精挑细选的新鲜食材。
随后管家上来一盅温热的桂花甜酒酿,放在她餐盘边,而贺岭那边,则是黄酒。
姜意安安静静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掺杂着花香,是她喜欢的味道,“谢谢先生。”
“怎么总说谢。”贺岭温和地扫过她的脸,视线停留在她微肿的唇瓣上。
他记得分明没有多用力,竟这样脆弱。
眼神看得姜意心里发毛,低下头去再也不说一句,好好吃饭。
等填饱肚子,想回工作室去,才支支吾吾向男人开口,“先生,能让人送我走吗?”
“走哪儿去?”
“下午还有工作。”
“放着。”贺岭没闲心管她是不是忙,总之交代了老陈的事情,肯定能比她亲自去盯要事半功倍。
姜意抿着唇,没有唇膏的滋润干涩难忍,又听他拒绝不让自己走,委屈的情绪涌上来,眼眶又湿润润的。
男人瞥她一眼,拉过来,往后院去。
话也不同她讲,只顾着拿鱼饵喂那一池锦鲤,看它们争抢,颇有闲情逸致。
“需要你担心?”贺岭把女人捞进怀里,站在她身后,整个身体包裹住娇小的她,“半天不去,能乱套吗。”
“那下次我也学先生这样。”姜意冷哼一声,不知道下回他有事时她这样做会是什么下场。
她猜,这男人一定不会为她妥协,一定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正事永远比她重要得多。
贺岭轻笑,意不在此,把手中的鱼饵撒完,“国外的酒庄空运来的葡萄酒,过一会儿该到了。”
“给我准备的吗?”
“还有别的馋猫在?”
姜意不明所以,握住男人的手臂,“先生今天这样隆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
从不带她老宅,来了还不让走,藏着有话要说的感觉让她隐隐不安。
靠在他怀里,有些像临别前的温存。
是觉得她喝了酒好说话?
心口痒,又有点酸涩,于是不敢再往下想,转头吻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再亲他的脸颊,无力的双手摸他的脸好一会儿,心里牢牢记下了。
贺岭就这样从容的任她摩挲,柔软的小手又胆怯又要试探,眼底的不舍都快要溢出来。
偏偏刚还嘴硬说要走。
“要紧也不要紧,看你怎样想。”他回道,却也回的不清不楚。
姜意唇角扬起,扭头靠在他肩上,“先生向来做什么事都有打算,不用绕弯,不喝酒我也听先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