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理所当然道:反正你都说了自己喜欢男的,我追你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对吧?
易柏洵垂眼和宁越对视。
是吗?追我?他轻声问。
宁越:对。
易柏洵:你想怎么追?
宁越认真回忆了一下追人的经验,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有个屁的经验。
然后他就想到了齐宇追他女朋友的时候。
宁越很快找到方法,说: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从每天送你一封情书开始。
他觉得自己字不错,多国语言不说精通但多少知道皮毛。
从理工男的方程式浪漫,到文人的多情婉转。
他都可以。
但易柏洵好似对这方法不太感冒,他拉开点两人的距离。
然后单手握住宁越的后颈说:行了,我们先从你马上要看医生开始。易柏洵的手掌微微往宁越的颈下伸了一点,试探两秒后,立马皱眉说:不,我现在觉得你烫得可以烙鸡蛋了,可能得先从你要打吊针开始。
宁越回归现实,面瘫脸:我不想打针,吃药不行吗?
易柏洵带着他,不让他掉头就走。
似笑非笑:你都有勇气对着自己的监护人说出要追这种话,你还怕打针?
宁越脑子瞬间黄了,脱口而出:你换种方式打我就不怕。
易柏洵领悟力超群。
咬牙:你他妈
后面的话到底是没骂出口,因为他发现宁越的后颈起了红疹。
半个小时后,宁越顺利挂上了水。
病毒性感冒引起的过敏症状,热症来势汹汹。
因为今天医院送来一批集体食物中毒的患者,床位很紧张,所以宁越就坐在公共输液室里输液。
医生给他扎上针,看他很年轻,就絮叨说: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年轻人不要总图凉快和好看,也要注意保暖,熬夜尤其要不得,现在不注意老了才知道严重性,
宁越小声咕哝:谁十七岁就想七十岁,活不活得到都还两回事呢。
说完后脑勺就挨了易柏洵一下,老实了。
医生被逗笑,实在是觉得宁越好玩儿,又看易柏洵细心,叮嘱两句就走了。
易柏洵站到窗边给崔哥他们打电话。
没事,等热度降下去,医生说要观察一晚都过来干什么?明天一早拿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就行放心,我知道
宁越坐在椅子上听着他的声音,他身上盖着易柏洵的外套,缩在椅子里,整个人散发着病蘑菇的气息。
从傍晚上车到医院,他的体温迅速飙到398,马上要到四十。
医生说乏力、发热,四肢酸痛等等都是正常现象。
宁越本来还不觉得,但真的吊上针缩在椅子里,才发现这些症状全部都找上门来了。
刚好他旁边的位置坐的还是位中年阿姨。
阿姨看了一会儿打电话的易柏洵,笑眯眯地转头小声问宁越:小伙子,那是你哥吧?
宁越有些不明所以地转头看过去,但还是点点头。
阿姨继续笑道:我从刚才就注意到了,他一个人忙进忙出的,我还没见过这么体贴细心的年轻人,你这哥哥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