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祁钺望着资料,许久没有动作。
晚上十点,希尔大酒店。
瞳榆简单套了件白色长袖睡裙,袖口和领口都有些仙气宫廷风。
刚下车就哆嗦了下,秋天的晚上有点冷。
祁钺将西装外套脱下,就在瞳榆以为要给披上时,祁钺将外套搭在了自己臂弯,拖着腔调道:“亲亲老婆,求求我。”
夜间的霓虹灯昳丽醉眼,打在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上,薄唇性感勾笑,带着丝痞气和暧昧。
瞳榆轻眨着桃花眼,脚尖踮起,水润的唇去触碰他的薄唇。
“我求求你呀?”甜腻娇软的嗓音像是带着小钩子。
唇瓣欲碰不碰的,轻轻蹭过,确实钓准了祁钺。
他喉结滚动,轻不可闻嗯了声。
身体倏然被双手推了个踉跄,瞳榆极其冷漠留给了他个背影,“呵呵,做梦去吧。”
祁钺低声撩笑。
真的是,一百多斤的人,九十斤的反骨。
他快步追上去,裹挟着清冽冷香的外套紧紧拢在了她身上,长臂勾着人腰肢咕哝。
“那我求求你多穿衣服,看看,就你一个另类。”
瞳榆眼睛骨碌碌转,悄咪环顾了下四周。
果然,这里大多都是穿着外套的,再不济单件衣服也是厚料子,只有她一个人像个蛇精病穿着睡裙拖鞋露小腿。
瞳榆:“……”
她难为情往祁钺怀里靠了靠,蔫了吧唧,“我这不是想回家直接睡觉方便。”
祁钺挑眉,拉了拉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嗯?”
“……我穿。”
两个人站在酒店对面腻腻歪歪,晚上人少倒是没什么,就是楼上的人有些不爽。
仄而·勒恪手点着颇具格调的瓷花瓶,一双神秘迷人的瑞凤眼下垂。
“呵呵……我请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这样?”
他身后的男人低头,“主,息怒……”
仄而·勒恪手臂一扬,瓷花瓶被他狠狠从窗口扔了出去。
“砰——!”
若不是祁钺及时将瞳榆拽开,花瓶会准确无误砸在她脑袋上。
地上是碎了一地的陶瓷片,甚至有的擦过小腿。
瞳榆心脏狂跳,猛然抬起头。
酒店三层,那个男人单臂搭在窗台,眉尾锋利,面容英俊,瘦削的手掌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