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句句的追问下,室内一片死寂。
祁钺眉眼清冽,站在室外如一尊白玉神只,高不可攀,清贵冷漠。
众人震惊,心口堵塞。
面前人,无论是神情、语气、还是动作,都在明确告诉他们。
他没开玩笑,他真的忘记了她。
在一切生时,他封闭一切,将所有人阻隔,唯独给她留了个小窝窝。
如今,一切结束,他接纳所有人,唯独忘了她……
瞳榆死死咬住舌尖,口中出一声呜咽。
这三天的高度精神紧绷,让她身心俱疲,如今……
瞳榆脑袋昏沉,腿脚阵阵软,身体下意识往后倒去。
众人一慌,赶忙去扶,却有人率先快他们一步。
祁钺半揽着瞳榆,手掌抚着她苍白的脸,眼里划过怜惜。
面对众人:“我们结婚了吗?”
沈夜握紧拳,牙咬的咯吱响,“嗯,结婚了。”
“嗯。”
祁钺淡淡应了声,抬手将瞳榆抱了起来。
长腿阔步,步伐优雅,径直向电梯那边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仄而勒恪:“师父……”
仄而勒恪扯唇,一甩衣袖,“乱叫什么,少攀关系。”
祁北着急,用力晃着他的肩膀:“咋回事啊,就算是抑郁也不会失忆啊!!而且怎么只忘记了太太,他连瞳也都记得啊!”
瞳也抿紧淡唇。
他宁愿姐夫忘了他,能不能别忘记姐姐。
仄而勒恪踢开祁北,“我怎么知道?你们应该查查他出去后生了什么。”
手术也不可能这么快,除非……
仄而勒恪想到了麋雅,漂亮到引人犯罪的女人。
来的这么快吗?
他转身就走,叮嘱了句:“别让这小两口出庄园,一步也不行。”
卧室
瞳榆睡的并不安心,眼睫一直颤,嘴里还在喃喃着梦话。
祁钺侧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眸里划过异样,站起身打量着室内,
这是他的卧室,却和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粉色四件套,随处可见的女人物品,香薰插花,还有床头柜和飘窗的书本
一切的一切,都在冲突祁钺的大脑。
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唇瓣微动:“祁钺……”
祁钺低嗯了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