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怒气冲冲的看着袁尚说道:“三弟休要血口喷人,高干将军早就将一切写在战报中,我怎会不知现在曹贼虎视眈眈,这时候前线更加需要稳定,只有高干将军能担此重任。
我袁谭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我是袁家长子,为了袁家,为了河北,我都理当第一个站出来挑起重任,三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发火也要分场合不是。
如果陈风是忠良,我犒赏都还来不及,怎会陷害于他,我袁谭,又岂会是那种陷害忠良之辈,只要肯为我袁家效命,我等就该厚待之。”
“哦?大哥不是吗?”袁尚反问道:“不知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的家人现在在哪里,恐怕大哥比谁都清楚吧。
可怜两位将军为我袁家出生入死,最后战死沙场,但他们的家人却遭到迫害,甚至两位将军的夫人,竟然在死后都被侵犯。
此等惨剧,竟然就发生在我冀州城附近,而且还是我袁家重将的家属,若是父亲还在,恐怕都会伤心吧。
父亲生前相当倚重两位将军,两位将军也为我袁家立下累累战功,破公孙,平草原,那一次没有两位将军的功劳。
当年曹操麾下大将无数,颜良将军一人就威慑敌将不敢出战。虎痴称病,夏侯避战,曹营众将都不敢踏出营门一步。
后来若不是刘备那厮暗中使坏哄骗了颜良将军,那关羽也不会偷袭得手。不管怎么说,两位将军都是我袁家的功臣,是河北的功臣。
我袁家愧对两位将军,竟然没能在死后照顾好他们的家人,若是让将士们都知道当初河北四庭柱的第一第二大将,竟然在死后连家人都没能庇护住,将士们恐怕都会寒心吧。”
袁谭一脸平静的回道:“是吗?两位将军的家人遭到如此惨剧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是谁干的,两位将军为我袁家出生入死,我袁家当然有责任为他们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可惜我这段时间太忙,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盯上了两位将军的家人,这才使得他们遭受不幸,我袁谭心中有愧啊。”
袁谭的表演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至少,他自己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
说完,袁谭就伤心的哭了起来,不一会,袁谭就抓住袁尚说道:“三弟,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袁谭要为两位将军报仇。'
袁尚看着自己大哥这副表情,心里直觉得恶心。
于是,袁尚推开袁谭说道:“我的人在两位将军家中发现了这个,想必是凶手留下的,而且,陈风将军出征时正巧也遇到凶手追杀两位将军的家人。
陈风将军击杀了这些贼人后也发现了相似的东西,诸位看看,这是什么?”
袁尚手上拿着一块玉佩,上面有袁谭府上特殊的记号。堂中众人心中明白这玉佩是袁谭府上的,于是都疑惑的看着袁谭,希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袁谭接过这块玉佩说道:“的确是我府中下人的玉佩,不过,我府中这种玉佩不下于几十块,你们看看,这种玉佩太普通了。
而且,这必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为的就是栽赃嫁祸,试问一下,我与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又怎么会迫害他们的家人呢?
况且,竟然还会留下玉佩,这种小伎俩能骗得了谁,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竟然杀害两位将军的家人,又陷害于我,此人用心歹毒,恐怕图谋甚大,我们必须小心。”
袁谭三言两语就将祸水东引,矛头直指袁尚,所有人都被搞糊涂了,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逢纪突然开口了:“大公子说笑了,三公子刚刚并没有说玉佩就是凶手携带的。
三公子只是说在两位将军家中发现这个以及陈风将军正巧也看到了类似的东西,这并不能说明这就是凶手的。大公子有点推断过度了。”
袁谭顿时脸都气红了,这逢纪,当真是狡诈,这时候,郭图突然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今日是为前线的事情才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而不是为了讨论颜良跟文丑两位将军的家人。
这些事情,我会派下人去做,现在,我们还是讨论讨论前线的事情吧。”
众人点点头,都表示同意,毕竟现在前线告急,大意不得,前线的高干跟陈风如果不能好好合作,那就必须调回一人,否则,前线极有可能会被曹操击破。
众人再次将话题转移到前线上,袁尚无耐,只得想办法继续跟袁谭周旋,不管怎么说,现在陈风那边不能有任何失误,否则,自己这边就毫无优势。
不过,他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自己大哥的厉害,这家伙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简直就是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恐怕是无人能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