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铜头是怎么死的。”
校尉看着叫闹的最凶的这个兄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就拿起一坛酒,脸上全是冷漠的神色。
“我日他娘的公孙康。”
刚刚吵的最凶的那都尉立马就骂开了。
“小铜头死的冤,他在幽州的时候就跟着我,后来突围的时候都没死掉,他娘的,就因为碰公孙康的坐骑一下就被砍了脑袋,冤啊。
弟兄们当年在白马将军麾下,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子,怎么到了公孙康这王八手底下,就得做王八不吭声。
自己兄弟被弄死了都不能说。小铜头的脑袋被挂在旗杆上三天,三天啊,老子看他死的时候都没闭眼睛,我日他娘的公孙康。”
一提到受委屈的老兄弟,这些将领都骂起来了,他们当年是公孙瓒的部下,有的是从易京突围逃出来的,有的是本来就在镇守边疆。
后来不肯投降袁绍逃走的,然后这几百人一起逃到了辽东,投降了公孙康。
但是,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公孙康压根没把他们当人,尤其是这种外来户。
“大哥,你说吧,叫我们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跟那边联系,这里都是自己兄弟,我们没意见,就看你怎么说。”
“是啊,大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都是自己兄弟。”
“是啊大哥,我们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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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能在当初那么艰苦的战事中活下来,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
公孙康对他们不仁,他们也就没必要对公孙康讲什么忠心。
“白马将军对我们怎么样?”
校尉给所有人都倒上一碗酒,酒香味立即充满整间大帐,这些军汉一个个都吞咽着口水,这么冷的天,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喝酒了。
酒碗被推到众人身边,校尉又多倒了一杯酒,好像是为谁准备一样,只是,他一直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其他兄弟。
“白马将军救过我的命。”
一名都尉眼角已经湿润了。
“当年我村子被鲜卑狗打进来了,死了好多人,我扛着锄头跟那群狗东西拼命。
但是我打不过他们,身上中了两刀,后来白马将军率领骑兵赶到。
他们杀死了鲜卑人,又救活了不少受伤的百姓,白马将军还把缴获来的粮草分给我我们,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跟着白马将军的。
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现在白马将军不在了,但是老子还念着他的情义。”
“是啊,当年我也受过白马将军恩惠,唉,可惜啊,那么好的一个人没了,我们也成了丧家之犬、、、、、、”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过公孙瓒的恩惠,毕竟公孙瓒当年对待异族的态度十分强硬,对自己汉家百姓又很柔情。
边疆百姓基本都念公孙瓒的好,后来公孙瓒死后,不少人还偷偷祭奠公孙瓒。
“既然如此,那啥也不说了,都是自己兄弟,我信得过你们,今天给你们介绍个人,如果有谁走漏了风声,我亲自拿下他的脑袋。”
这校尉猛的抽出了战刀,一股子凶悍之气瞬间迸发出来,其他都尉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