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张泉?”许都城外,一群难民堆里,高忠看着一个十多岁的落魄少年:“你父亲叫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父亲?”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不算认识你父亲。不过,有人要害你一家人,你父亲早有察觉,所以委托我义父将你们救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跟我走,但是,若是被城防军知道你在这里的话,恐怕就算是你父亲也救不了你了。
十多天前的那场暴乱跟你张家没有一点关系,可为什么城防军和曹府侍卫以这个为借口要逮捕你张家所有人?
想必你心里有疑惑,想不通没关系,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与你娘亲他们多半是靠着家将们的拼死护卫才杀出重围的吧。
那场暴乱,哼,不过是他们清洗其他势力的借口,这个玉佩想必你见过,你娘亲她们现在很安全,就差你一个了。
我现在就要去徐州,可能会在徐州与你父亲碰面,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只是受人之托。
不过,你若是不怕那些人用你来要挟你父亲的话,你就不必跟我走,毕竟你父亲的生死,跟我无关。”
“我跟你走。”犹豫一会后,这叫张泉的少年坚定的点点头:“带我去见我父亲,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就你?”
吕玲绮走过来看着这满脸灰尘,一身破烂的少年笑道:“省省吧,你也没什么能让我们看得上的。
上马车吧,晚些找个地方让你洗漱洗漱,回头再给你找身衣服,记着,在见到你父亲之前,你不叫张泉。”
“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吧、、、、、、”
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商队,他们有十几辆马车和几十名护卫,马车上满是粮食,丝绸等商品。
看样子,他们是朝徐州进发,只是,现在徐州正处于战火中,他们就这么赶去的话,难道不怕危险吗?
“小忠,就算要去辽西,我们不应该往北方走才行吗?为什么要去徐州?”
貂蝉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内心有太多感慨,这些年牢笼般的生活已经快让她窒息了,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
“往北走路途遥远,而且北方遍地战火,我们根本过不去。最主要的是,十天前已经有一批人往北方走了。
曹贼的部下现在封锁住了北上的所有道路,徐州那边有人接应我们,放心吧婶娘,我义父有通天手段,必定能接应我们离开,只是这一路上要委屈婶娘了。”
“委屈?呵呵,这算什么委屈,我这一生的遭遇,都是这张脸惹出来的。”
貂蝉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恐怕会被吓的跑一边去呕吐。
毕竟现在的貂蝉,皮肤黑也就算了,脸上还长满雀斑,身形也显得有点臃肿,再加上她现在那自顾自怜的神情,任谁见了都要吐上几回。
“真的要去徐州吗,那里,恐怕早就被毁了吧、、、、、、”
“放心吧,玲绮,一切有我,这些天你都没好好睡过,现在安全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到了地方我会通知你,放心吧、、、、、、”
吕玲绮和高忠都换了幅面孔,恐怕就是再熟悉的人见了都认不出来。至于其他人,本来就是生面孔,放在人堆里都不一定找得出来。
“驾,驾,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队二十人的骑兵策马赶过来围住这支商队,领头将官策马上前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奉丞相府的命令,搜查叛党,全都给我站好了。”
二十几名骑兵手里拿着刀枪,人数虽然只有商队这边的一半,但久经沙场的他们带着一股血腥气,让这些商队的随从忍不住双腿发抖。
“军爷行行好,我们是正经的商队,你看看这是官府发的路引,我们呐,也是为丞相效力的。
不信您搜查搜查,这里面全是粮食,丝绸,这些都是要被运到辽西去换取战马的。”
“大胆,竟然敢勾结叛贼,给我拿下。”这将军也不管对方的身份,一声令下就要自己的部下上前。
商队的大部分人都被吓的不敢动弹,随行的几名妇人更是被吓的大呼小叫,领队那人一边辩解,一边拿着路引给对方看,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这边不是歹人,可那将官依旧不管不问。
“什长,一切正常。”一名骑兵上前汇报道:“全是普通货物,这些人也都是些普通护卫和行脚商人。”
“可看仔细了?”
“小人搜查的很仔细,那几个妇人,要么是丑的没法看,要么是体型太吓人,看她们的双手就知道是干重活的。
如果他们真是叛贼,现在被我们用刀架在脖子上,那还不早就反抗了。”
“嗯,路引没问题,的确是丞相府签发的,据说有一批商人专门为我军从辽西购买战马,看来这支商队确定是其中一支了,行了,放他们走吧,我们继续巡逻,驾、、、、、、”
看着这队骑兵策马离开,吕玲绮拍拍自己那稍显扁平的胸口叹气道:“吓死我了,刚刚我差点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