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谣言真假,有一日,一向公正的四族老出乎意料的上门了。
“谨砚,你是我们韩家主心骨。你聪慧才智胜过你父王,可子嗣一脉怎可混淆?”四族老胡子半白,语重心长道。
韩谨砚请四族老尝一尝雀舌初雪茶,才从容道:
“四爷爷无需担忧,我与画儿年轻,身子康健,子嗣一事不急。”
四族老老眼冒精光,追问:“我怎听说,你意欲立继子为世子?”
继子,四族老用词讲究,也没埋汰人。
侧厅的风染画嚼着酥肉干,喝着花茶,点了点头。
韩谨砚似是而非道:“世子,定是我与画儿亲生之子。”
侧厅的风染画半咬肉干顿了下,内心有些不舒畅,虽说既儿也不贪恋韩王之位。
四族老这才松散了眉头,“我就说谨砚你一向办事稳妥,思虑周全。那风氏即人品不错,其它一事皆属意外,我等武将也不是迂腐人家。”
忽的,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夹杂着吵吵闹闹。
“墨隐,你让开!我家潜则……没了,我就一根独苗!你再拦我,我死给你看!”
“王爷在厅内议事,你先容我禀报。”
“墨隐大人,这是我韩家家事,可不是翼州官务。”
“就是,平日里墨隐大人,人前人后呼啦啦一堆人,可曾把我们韩家人放在眼里。”
厅内,韩谨砚不悦走出来,见院子里站了十来个韩家族人,最显眼就数坐地上哭泣的韩二爷。
四族老随后跟了出来,掀开帘子,脸色难看道:
“当菜市场?一个个像泼妇、赖皮般,要不要脸面?”
众人一瞧韩王怵冷俊容,个个低下了头,又见四族老训话,脸上挂不住。
他们本也没闹,只是不知韩老二来了韩王府,作何哭闹不止,又见侍卫百般阻拦,气性上来了。
唯有韩二爷似见了亲娘一般,朝韩谨砚哭喊道:
“谨砚呀,你可要救救三叔!潜儿他不懂事,冒天下之大不渭。二叔向你赔罪,二叔给你磕头。
可逝者已逝!二叔……二叔就潜儿一根独苗。
那对双生子是潜儿的种,你就还给二叔!二叔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你把孙儿还我!”
这一顿哭嚎,晴天霹雳,一道巨雷把众人炸的外焦里嫩!
个个呆若木鸡。
韩家跟来的族人,只听韩二爷说让大家做个见证,他今日要认回潜儿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女。
可没说,是风氏那一对双生儿。
众人吓的,想原地消失,此等污事,他们哪敢参与。
刹时,站在台阶上的谨砚冷冷掀起眼皮,盯着跪在地上的韩二叔,眼底闪着冷冽的肃杀之意,一种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杀气充斥!!!
韩二叔打了一个激灵,刚飙出嘴边的哭声噎了回去,不敢动弹。
大族老刚赶到,被人扶住拐杖走了进来,穿过人群,来到韩二爷跟前,不敢置信的望着地上的韩二爷。
“伯用,那……风氏一对双生儿女是潜则的?你如何得知?”
大族老风寒刚好,说话带着大喘气,像破风箱漏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