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小的水星村到是荣幸,藏了多方势力。”风柒画望着院外徘徊不安的雀姨,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院外。
“谨砚,我真不知道胥家母女包藏祸心,你别赶我走,我留下了赎罪,我日日吃斋念佛,就盼着小灵儿醒来。”雀姨泪眼婆娑。
韩谨砚沉着脸:“雀姨,孩子是画儿的命,你不该僭越!”
僭越二字,像是打了雀姨一巴掌,脸色逐渐灰白。
她半辈子待在王府,管了七八年庶务,怎就僭越了?她不解地望向昭昭。
昭昭郡主揉着哭红的双眼,别开脸。
最后,雀姨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水星村,与她同行的还有胥将军带着妻女尸首。
外界传出数道谣言。
有说小郡主死了。
有说小郡主半死不活。
但有一点大家很肯定王爷与王妃生了嫌隙,整个王府和水星树就在气氛怪异中过了年。
开春后,八千多孩子十人一组,百人一队,一千为营,开荒种田,待在水星村要靠双手养活自己,要靠劳动换取学堂、练武等各式技艺。
对于突然多的八千多个孩子,翼州直接告知,围剿了一个灭绝人性的练兵营。
练兵营?
孩童?
聪明的人很快想到了宣王横空出世的鬼童军。
远在梧州的一处华丽院落。
“回禀王爷,陈信宏叛变了!”侍卫跪地回话。
宣王呵呵冷笑两声暴虐渐起,抽出墙上皮鞭噼里啪啦地就落在侍卫身上,顿时皮开肉绽,留下数道血痕。
“你说什么?!”
侍卫咬紧牙关,抖着身子说道:“陈…陈信宏说抓童练童,使其骨肉分离,有违人道…非…”
“非正统吗?”宣王双眸溢满嗜血的寒意。
舜捡起一颗鲜红的蜜桔,歪头道:“听说陈信宏最痛爱的长女嫁到灵丘关家,育有一儿一女?”
“多好的贺礼!”
瞬间蜜桔捏爆,鲜红的汁水顺着苍白手指滑下,有种诡异感。
“去,将陈氏母子三人的脑袋送给陈信宏当贺礼,祝他识获明君!”宣王眸底嗜血渐渐退却,多了几抹意味不明。
“是!”侍卫连连称是,跪着爬出去。
“风柒画!”
“韩谨砚!”
“我要你们眼睁睁看着我登上燕都那把椅子,日日夜夜跪地磕头。”
一晃已至四月。
从燕都来成亲的萧若芙突然造访水星村。
萧若芙远远地望着地头田间那道风姿绰约又略显瘦削的背影,一时诧异。
风染画给的她印象还停留在韩王府那日,似烈火中走来,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