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一直待到下午三点,我才开着安然的车朝着珠城机场驶去。
从上午见了韩昭一面后,一直到下午我都没有再见到他,我想他应该跟着韩明去见珠城银行信息处的处长了吧。
这次让他跟着韩明一起去,除了我自己不想去外,另外我也想多锻炼锻炼他。我不想和我搭档的人比我还要沉闷,比我还要害怕见陌生人。
赶到机场的时候,江澜乘坐的飞机还没有降落,我站在出站口茫然的等待着。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终于看到了身穿黑色风衣,拉着行李箱的江澜。
我忙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问候道:“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江澜伸了伸腰,懒洋洋地说道:“我现在就想大吃一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我开玩笑道:“你这不成猪了吗?”
“猪哪里不好了,什么事儿都让人家猪来背,猪是招谁惹谁了。”
“行,我就不招惹猪了。”说完,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澜。
过了几秒后,江澜似乎反应过来了,用她的小拳头捶打着我大声喊道:“死向阳,回来你就骂我。”
我提着她的行李箱,跑到前面给他做了个鬼脸,江澜看到后更加生气了,跺着脚便追了上来。
我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的样子像极了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做游戏的样子。
可是,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离我们很遥远了,一晃我们都已经快奔三十的人了,那些小时候的记忆在我脑子里只剩下了零散的碎片,我不禁感慨时间过的太快了。
在车上,江澜对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跟我讲培训时的趣事,还给我讲培训班里有高大帅气威猛的男人如何追她,她们老师又是如何严厉,严厉到上厕所都要掐时间
她在车上绘声绘色地跟我讲述着,时不时还用手比划着!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过天了,轻松的无拘无束。
以前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从来不会考虑后果,不管我说的对还是错,她从来都不会跟我计较。可自从见了她父亲以后,我每次跟她说话,都有了很重的心理负担。
我心里清楚,她父亲那样说我并没有错,我不能永远的消费她,我们只不过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回到江澜的住处,她先跑到阳台上查看她的那些花花草草。
我则坐在沙上无聊地看着手机。
突然一声尖叫从阳台传了出来。
我浑身一抖忙冲到了阳台:“怎么了?”
只见江澜带着哭腔说道:“向阳,你老实说是不是没有按时给它们浇水,你看这盆君子兰都死了。”
我凑上前看了看,然后说:“我给它们浇了呀。”然后我翻了翻盆里的土,对江澜说道:“你看这盆里的土还是湿的呢。”
江澜用手摸了摸,然后说:“那你一定是水浇多了。”
我头立刻大了起来,我对这些花啊草啊每天该浇多少水,什么时候浇完全没有概念,我就只知道浇水。
差不多隔个天我就会过来浇一次。
“我也不知道该浇多少水啊?”我可怜巴巴地说着。
这时,江澜已经把君子兰连根拔了起来,它的根系确实已经黑腐烂了。
江澜拿着让我看,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可能真是我浇多了吧。”
“不是可能,是一定。”她手里拿着君子兰,一脸娇怒地看着我。
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靠着沙说道:“不就是一盆破花吗,改天我给你买十盆,赔给我。”
“你知道这是什么君子兰吗?”江澜问道。
我看了看她拿在手里的那株君子兰,然后笑道:“不就是君子兰吗,还能是君子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