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礼,一式两份,总价格定在一千元……嗯,要记住喽,是两份一千元,而不是一份一千元。
如果要送礼的话,这一千块钱送礼的钱从哪里来呢?
唉!钱啦!
常言说得好啊:一钱逼倒英雄汉啦,这一句话真是千真万确啊!
他一路思考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出租屋。
出租屋是八六年建的老楼房,共四层,肖清住的是顶层四楼。两室一厅,五十六平方。没有车库,电瓶车放在一层房东的家院内,连看车加住房六百块钱一月。
房子功能齐全:电,水,煤气,网络,空调,应有尽有。虽然不大,但一个人住也够奢侈的了。
房屋实惠倒是实惠,缴了三个月一千八的房租,再加上押金六百,现在手里只有二百多块钱了,这送礼的钱没有地方来呀!
躺在床上,肖清翻来覆去,他也感觉到了辗转反侧是啥滋味了。
他在想送礼的钱啊……这钱到底从哪里来呀?
为了钱,他又开始思索起来:我怀疑手中毒之后,我所想的钱四个来路:一是朝老妈要钱,二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零活打,三是去偷,四是去给富婆解闷。
我妈就种那点地和养那几口猪,我都成年了,这一条必须要从我的头脑里彻底排除。
第二条找零工虽然是正路,但我生来乍到的,上哪里去找工打呢?就是能找到,要凑足一千元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送礼是迫在眉睫呀!
第三条是去偷……这一条在面临死亡时还能考虑一下,现在再去想这个问题就纯粹是狗屁了!
第四条是去给富婆解闷……这一条在头脑里考虑一下也还行。虽然第一人民医院门前那个牵狗的富婆不喜欢我,但那些富婆当中肯定有喜欢我这一款的。
如果这一条能够实现的话,即能解决我性饥饿的问题,又能解决富婆对性的满足,我又能赚钱……哇!这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白吃的午餐啊!
想到这里,他激动的走向卫生间,打开龙头,洗发精沐浴露全上,全身反反复复的搓了几个来回。
穿上新衣,照了镜子,非常精神,无论是模样,精力还是年龄,都挺捧的。
刚要出门,他的心里又忐忑起来:我上哪里找富婆呢?弄不好的话,又会像那天一样碰钉子。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我找了像那天的那个富婆,她报警了,我能不能回到这出租屋都还是两说呢!
他在门前犹豫了。他徘徊,他踱步,他愁肠百结。
突然,他感到羞愧,他愤怒地责骂着自己:肖清啊肖清,你要长得像王戈那模样,你不真的就去当面首了吗,你怎么堕落到想要有当面首的想法呢?
此时,他决定拿菜刀自残,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再生出当面首的这个卑劣的想法!
菜刀拿在了手里,裤带已经解开。他想:等它硬起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的将它剁下!啊?没有了它,我解小便不就不方便了吗?没有了它,我还是个男人吗?没有了它,我会不会像司马迁那样想起来就会汗水湿了衣服呢?
不行,还是要剁下它!它是罪恶的根源,一天不剁,它一天就要生出许多邪念!
就在他在剁与不剁之间取舍的时候,大桌上手机马上马上马上有钱了的音乐铃声响了起来,他只好把菜刀重新放回厨房。
他的心咚咚直跳:这个电话或许就是哪个富婆打来的也说一定……这个富婆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呢?嗯,心灵感应也说不定啊!
要是那样的话,这一千块钱的送礼钱就有着落了。
他一看手机号码愣住了:原来是楼下房东疤瘌眼的女人打来的。
他刚接通电话,还没等对方说话便急道:“我说房东啊,我前天才缴的三个月的房租啊,你不会又是要收房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