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深重,风向常变。
严寒和疾风为深夜送来又一次的鹅毛大雪。
银色的风雪在半空呼啸翻滚,刺骨寒风追逐着挂在树梢上的月亮,仿佛清晨的曙光不会到来。
值班的营门守卫抽了三根烟。
吸完最后一口后,把烟头再次踩进了靴子践踏过的雪地里。
烟头在雪地里熄灭的声音有多静,现在这个据点就有多安静。
出征的队伍走后,这个远离城市的据点就像僵尸一样阴沉。
远处的深境大门也如往日那般幽暗深邃。它位于据点的最北端,被各种阵法、仪器严密包围,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营门守卫忽然感知到了元素力的波动。
远处,深境大门最中心的漩涡再次转动,涌动出遥远星空般的光点。
层叠的奇幻光彩在黑芒的漩涡中接连交替,中心深处破开气流。
有情况!
他打起十二分的戒备,直直注视着远处那扇光门。
现在不是出征队伍预定回来的时间。
可令人诧异的是,仪器和阵法并没有发出警报。
守卫将鸣哨放在嘴边。
这种高频哨吹出来的声响格外尖锐,能,漫不经心道:
“我劝你识相点,毕竟我隶属的执行官……可是第二席。”
少尉默然。
这显然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在没有上级指派前,越级指挥是大忌。
更何况,两位执行官都没有进行口头上的交接对话。
“果然,什么样的上级带什么样的部下。”亚伯感叹,神情嘲讽:
“那既然这样的话……”
少尉瞳仁压紧,还未等他做好完全的防御,后背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一把军刺精准而致命地捅进他的肾脏,长达十一厘米的刃身在体内缓慢搅动着,势必要让人即刻死亡。
“跟你敬爱的长官说再见吧……”
亚伯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人发出一点声音。
军刺猛力上挑又迅速抽回。
血液淋漓洒落。
少尉跌跌撞撞,瘫倒在地。
亚伯用手帕擦拭起自己匕首,嗅起屋内的血腥味。他满脸潮红,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笑容狰狞而痴狂:
“呵呵呵呵呵……”
“这样做……我伟大的主人一定会奖赏我的吧!!!”
…
……
整条镜廊被笼罩在寒冽的深夜下,少年和【博士】前后行走。
四周烛火的光随着大门的合拢,弥散于消失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