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之前与父亲商量之事,他可有传什么新消息过来?”
玉纤摇了摇头,“相爷之前只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不知具体是何意,不过应该快了吧。”
陈贵妃又开始研究起自己的手,从手指到手臂,明明格外白皙嫩滑,她却仿佛不满意一般,微微蹙了眉。
“最好是,本宫都快等不及了,毕竟拉下了熙贵妃和沈家,还有个苏妃在等着!”
好在,太后虽然对沈烟不满,但到底现在的心思都花在想让苏妃怀孕上。
所以最近这一个月来,倒是没怎么折腾沈烟。
相反的,云玱言可就苦了,太后老是变着法的给他施压,让他去苏妃宫里。
最后无奈,云玱言索性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就说这段时间国事繁忙,没心情没空。
御书房是寻常妃子不能去的地方,但沈烟身为掌管后宫的贵妃,自然也就可以借着与云玱言商量事情的名头,经常出入。
这下又给太后气的不轻。
不过,还没等太后发难,这天早朝,倒是有另一部大戏正在悄然展开。
随着政务一件一件上报,云玱言和朝臣有条不紊的商议着,很快到了尾声。
云玱言随意的换了个姿势,沉声道:“好了,有事上报,无事退朝。”
说着正准备撑着膝盖站起身,陈才恩便上前道:“皇上且慢,臣有一大事启奏!”
云玱言闻言又坐了回去,抬眸扫向陈才恩,“陈相,即是大事,刚刚商议朝政时,为何不提?”
陈才恩站出来拱手作揖,“皇上!正因为是大事,才需要在最后提及!请皇上容臣回禀完再下朝!”
云玱言坐直身体,举手投足间皆是帝王威严。
“既如此,陈相细细说来吧。”
陈相闻言先是和身后的一些人对视了一下,继而拿出一叠签字画押的供词,恭敬回禀。
“皇上,臣指认镇北大将军沈挚有不臣之心,伙同其父通政司正使沈进舟以及其同伙白文绝、李奎等,企图犯上作乱!”
沈挚脸上立刻带起慌张与愤怒之色,连忙从队伍中走出到正殿,冷眼瞧了身侧的陈相一眼,随后向云玱言拱手。
“皇上明鉴,陈相之言纯属无稽之谈,不可信啊!”
云玱言也看向陈相,表情严肃,“陈相,你身为百官之首,朕自是信任你的,但这不是小事,你可有证据?”
陈才恩一脸正气凛然,淡定从容道:“臣其实一早便察觉沈挚心有不轨,只是尚无实证,故而不敢直接向皇上说明。”
“但如今臣已手握证人之供词,更有愿意出面作证者,指认沈挚在北疆作战期间,曾与敌国有不明书信往来,还曾秘密会见敌国使者!”
“综上,臣才斗胆向皇上言明,请皇上严厉查处沈挚及其家人同伙,维护我大礼江山稳定不衰!”
沈挚着急的直接跪下,重重一磕头,“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患无辞!臣绝无不臣之心!”
沈进舟、李奎、白文绝等被陈才恩点到名的人也通通走出来跪下,磕完头不停的喊着,“冤枉啊皇上!”
陈才恩的党羽则出面佐证其说法,例如如今的吏部尚书,也是原吏部侍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李奎一眼,摇了摇头。
又对云玱言恭敬拱手道:“皇上,这李奎本是个有才之人,臣还打算向皇上举荐的。”
“没想到居然帮着自己的大舅子做这些糊涂事,是臣用人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