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六叔,六婶,别担心,别忘了,我还有个神出鬼没的爹啊。”叶黎微微一笑,和叶忠林等人道别,去给赵叔他们送饭。
至于杵在一旁惶恐不安的田氏,还有两个被叶忠顺强拉着的两个双胞胎兄弟,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田氏面色惨白,手指紧紧的抓住叶元宵的衣服,看着叶黎却不敢张口喊半个字。
原本觉得与叶黎家缓和的感情,此刻却又有了裂痕。
叶三太爷看着叶黎远去的背影微微出神,叶黎她爹,真的如她所说,能隔空送物吗?
风陵渡对着叶忠义等人一摆手:“你们自己想办法把这里收拾一下,找大当家商议,再重新盖房。”
“多谢风公子惦记。”叶忠义狗腿一般的对着风陵渡点头哈腰,只是他刚才被阿念那一摔,半边脸肿胀如猪头一般,实在是滑稽。
风陵渡强忍着内心的嫌弃,尾随着叶黎的身影,跟在后边。
黑虎寨的村民们看到风陵渡离开,也各自散开,独留下叶氏一族人。
眼见着风陵渡和村民们都离开,叶忠义瞬间就变了脸色。
“叶忠林,你什么意思?”
“大哥所言何事?我怎么听不懂?”
叶忠林直接装傻,大家都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叶忠义这个时候还在充大尾巴狼呢!
“哼,看你巴结上叶黎,能讨得什么好处,那就是一只白眼狼,枉费我们把她们姐弟俩养这么大,竟敢当众斥责我们。”
叶忠义愤愤不忿,被平日里不起眼的叶黎当面指责他们不慈不俭,惹得黑多乎哉村民对他们指指点点,简直就像是当众打他们的脸。
叶忠林拍拍屁股,嘴里念叨着:“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你给我站住,谁是朽木,谁是粪土?”
叶忠林乐了:“没点名道姓,你这么着急的上杆子承认做啥?”
“你……你……你,叶忠林,我与你势不两立!”
叶忠林牵着叶元岗的手,问道:“元岗可知爹爹刚才念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儿子不知,请爹爹教诲。”叶元岗摇摇头,呆萌的冲天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些人已经失去了改造的价值,不再值得去花时间来教诲他如何为人处世。”
“那爹爹,谁是朽木啊,大伯那么生气,是因为他是朽木吗?”
父子俩边走边说,声音越来越远,直把叶忠义气得跳脚。
叶三太爷摇头晃脑的跟着自家儿子孙子,心情愉悦极了。
何氏牵着两个大的孩子跟在叶三太爷后边,嘴里不约而同的默念:“朽木不可雕也……”
“二叔,如今我们一家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麻烦你们给我娘腾个地方休息休息了。”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