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时洛蓝急忙离开了家里,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就直奔沈晏西的住处。
“李叔,你这又是何必!她就算来了,我这通痛苦也不能减少半分。”
“我知道,先生,可我觉得时小姐应该知道这些,您不能一味地付出啊!您总得在必要的时候索取一下吧!”
“李叔,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帮过我的,是很多年以前,估计她早已经不记得了。”
回想起那件事情,沈晏西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次如果不是她帮忙做证,他说不定会被抓起来判刑。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一直到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
他那时候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她,可是他也总是眷顾他吧!居然让他在回国没几天就碰上她了,即使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但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还记得清楚就行。
听沈晏西这么一说,李松也不敢再质疑,只说道:“先生,您要是喜欢时小姐,不如……”
“不如什么?”沈晏西笑了,但脸色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轻微扭曲。他微微叹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像我这样的病体残躯,就算她不嫌弃我,我也都嫌弃我自己,所以,我与其拖累她,还不如放她远走高飞。”
李松只能叹气。
沈晏西依旧故作轻快地笑笑,又温声安抚李松说道:“李叔,我真没事儿,你不用总是担心我,我这身体,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李松闻言顿时红了眼眶,低着头,偷偷地抹眼泪,忍不住感慨出声:“先生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成了不敢。”
沈晏西扶额,“我怎么就命苦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李松又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愈发淤塞不通了。
时洛蓝赶到的时候,沈晏西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昏睡了过去,旁边就有李松守着。
她缓步走上前去,心里的那一股子不安,在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经抵达了顶峰,甚至生出了一丝慌张,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煞白煞白的。
时洛蓝嘴巴微微张了张,喉咙忽然变得哽咽,艰难地几个字:“李叔,沈总这是怎么了?”
李松无奈地摇头,他什么都不能说,可眼眶却红得厉害,像是要哭似的。
“李叔,您告诉我,沈总到底是怎么了?”时洛蓝有些着急了。
李松踌躇一下,用力地咬咬牙,似是决定豁出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在沈晏西身上的被子。
那一瞬间,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时洛蓝的眼睛。
真乖
床上的男人穿的是一套月白色的真丝家居服,可其中的一条裤腿却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