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父亲将仅存的灵力都传给了你,就含笑而逝了。
等柳清尘将这段往事讲述完之后,清水呆坐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低语,“不可能,怎么可能?”
清水的生日,就是父亲的忌日,所以他从来没有庆祝过生辰。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一眼,也从不知道竟然是父亲指定他做下一任家主。
“难道你要违背父亲的遗愿吗?”柳清尘语气中带有一丝薄怒。
面对质问,清水不敢回答,只是呆呆地瘫坐在一边,他眼眶中满是泪水,不知所措地说道:“我不是做家主的材料。”
“没有人天生就会,大哥在那一场围猎中深受重伤,再不见旁人。你又还在襁褓,所以我才勉为其难地暂代家主一职。每天都如履薄冰,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柳清尘缓缓说道。
清水低头不语,默默流泪。
“柳家的家徽是蟠螭,你的心口上是不是有这样一个纹路?”柳清尘突然问道。
不用查验,清水知道,他从小就有。不明白为何二哥会突然提及,清水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胸口,不解地看向柳清尘。
“那是家主的标志。”柳清尘顿了一下,续道:“我就没有。”
这句话说得十分干脆,却让清水感到如坠深渊,浑身打颤。
“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柳清尘说完这句话,就飘然离开,留清水一个人在祠堂反省。
等二哥离开后,清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他原本以为只要将与凤桢两情相悦的事情禀明,二哥就能像以往闯祸的时候一样,痛骂几句后,再无可奈何地接受。
那么他就可以卸下肩头重担,开开心心地辅佐二哥,做个富贵散人,再备足聘礼去栖霞山求娶凤桢。
但是当二哥将父亲临终前的遗命,摆在他眼前的时候,清水就无法再脱口而出,不做家主这句话了。
为什么父亲要放弃已经成年的二哥,指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做家主呢?清水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能辞任,又怎么去面对凤桢呢?
只要一想到,凤桢还在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去求娶,但等到的却是空欢喜一场,清水就心痛万分,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清水感到眼泪都流干了,他呆呆地看着历任家主的灵位,心里想得却是,为什么要定这样一条家规?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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