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说出来,方淮就感觉是个雷,“沈叔不会是?原谅了吧?”
“你还真会猜。”
“我去。”
然后,
“啊,老婆别掐,我错了,不该出口成脏,陈姨,您继续说。”
“平反回去的第一天晚上,他妹妹就上门道歉了。”
“是不是空手来的。”
“……,还真是。”
“一哭二闹三上吊,指定就这几招,不用学就能无师自通。”
“可不嘛,进来就是各种解释,一个解释说不通就换下一个,连着好几种说法。”
“第一天就着急上门,谎话自己都没来得及编圆,就这演技?沈叔没看出来?”
“应该是没看吧,他妹妹各种不容易,一哭一跪,再拿去世的父母说事,过去的那些啊,什么都翻篇了。”
筷子狠狠落下的声音,
“老婆,别生气,怀孕不能那么大气性。”
“师傅,他们……。”
“没事,我其实好像都能提前预料到,就是没想到,两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他就能原谅了,我这些年,算什么呢。”
“沈叔这事儿,确实拎不清。”
“等到第二天,他又原谅了沈晨。”
“……。”什么叫传说中的无话可说,外国有圣母,他还认识了一个圣父啊。
“你还想替他说什么?”
“还能替什么,我想替您去骂他。”
“你没觉得,我不应该离婚?”
“应该离婚啊,胳膊肘往外拐,这种男的不扫地出门,难不成留着在家过年?趁早打包走。”
“真心话?”
“当然了,我觉得,您和沈叔风风雨雨走过半生,相互都应该了解彼此的底线在哪里,都这个岁数了,自然是怎么舒心怎么过了,既然他不珍惜,那当然是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还有什么?陈姨想听听你的看法。”
“那我就说了啊?说错了你们三个不许打我。”
“我们三个能打的过你?”
“三个拿手术刀的,我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