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居室的公寓,是北京的警察介绍的。面积小,但对于青山缉毒侦查队的人来说,足够了。
木头和周锐先一步到达北京,周锐进门时,他刚从浴室中出来。
“三哥?”木头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沙发上,问:“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去找余医生了吗?”
周锐脸色越发阴冷,冷漠地瞥他一眼,沉默地进了卧室。
……
余绯去了趟医院,拆纱布,换药。
李医生仔细检查她的伤,说:“恢复得不错,你不是疤痕性皮肤,不会留疤。”
余绯遗传了母亲的皮肤基因,白,而且不管受什么样的伤,都不会留疤。
她突然想起周锐身上那些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伤痕,想起那些凹凸起伏的触感,好像依旧残留在指尖。
李医生见她沉默,以为她有心事,说:“现在的医院,人心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但是晋升啊,学习交流的事情,还是得凭实力和资历说话。我们科室,谁做的手术多,谁的论文优秀,老孟清楚,我也清楚。”
余绯愣了愣,选择沉默。她并不想对医院的人事关系做评价。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南溪那所小小的卫生院。
她谢过李医生,没有留恋地离开了医院。
中午时,接到余固城的电话。
余固城听了邓禹的汇报,对邓禹越来越满意,觉得他和余绯越来越般配。
他刚好有两张军事博物馆的票,一张让人带给余绯,一张给了邓禹。
给余绯送票的是余固城的警卫员,他牢记首长的命令,亲自把票送到了余绯手里。
并且嘱咐:“一定要按时和邓先生去看。”
余绯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想蒙混过关,但余固城比她更精明,说:“听说这回是馆庆,我很怀念那些东西,还对现在各种军事新科技也感兴趣,你和小邓看了之后,回来讲给我听。”
余绯没辙了。
军事博物馆馆庆的风格,既怀旧又创新。馆庆当天,偌大的博物馆人山人海。还没开馆,大门口就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余绯和邓禹挤在人群里,还没入馆,就遇到同样在排队的明琰。
余绯暗自松缓了些。有明琰在,她不会觉得那么僵硬尴尬。
明琰趁着邓禹去买水,对余绯说:“嫂……额,余绯,你不是说你跟他没什么吗,怎么有空和他来参观博物馆?”
余绯唇色淡淡的,不苟言笑的模样显得更加清冷。
她淡淡地说:“也是为了完成任务。”说完就趁机转移话题,“你怎么也来了?”
明琰说:“我是替我哥来的。有这样的军事展览,他必定会来。”他的目光越过人海,看向博物馆大门上的笔力遒劲的牌匾,说:“上一次馆庆,我哥也带我来过。”
余绯努力回忆上一次馆庆的时间,遗憾地发现没有任何印象。那时候她应该还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