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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备了马车赶去刑部,却在刑部大门口直接瞧见了江秉臣的属下,那属下像是一直在等她,一见她来忙迎上去道:“颜少爷,江大人命属下在此恭候您多时了,请吧。”
她直接被那属下带着进了刑部,停在了刑房外,属下让她稍等,他进去禀报。
颜玉就站在那门口探头往里瞧了一眼,那刑房里惨叫连连,铁架子上挂着鲜血淋漓的颜庭安,颜鹤山就在旁边绑着,倒是没用刑,但已经被颜庭安受刑折磨的求饶不断,再往前……
江秉臣就在那刑房里回过头来,眼神与她撞个正着。
她慌忙就缩回了头,十分心虚十分怂的心突突突乱跳,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江秉臣?
弹幕里在鼓励她不要怂,又不是你瓢了他!
她背身躲在那门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听有人在身后低低问了一句:“你在怕什么?”
那身影让她脊背一寒,扭头就看到江秉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和苍白的脸,与她一模一样的憔悴,她心里发憷,但事到临头只能鼓足了气,站直道:“我?江大人在问我?我没怕啊,怕什么啊。”
江秉臣望着她要笑不笑的,又低下头来轻声问:“不怕你跑什么?倒是有力气,跑的挺快。”
颜玉头皮发麻,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江大人有没有空?我想跟您谈一谈。”
“有空。”江秉臣伸手要去勾她的腰,她忙躲了开,江秉臣也不生气收回手对她招手道:“不进去看看那对父子?看看还满意不满意。”
颜玉随着他进了刑房,那颜鹤山一看到她就哭泣着叫嚷起来,求她救救庭安,饶了庭安。
颜玉走过去,看了一眼血淋淋几乎快昏过去的颜庭安,他体无完肤,手指头都被剁了几根,怕是日后再也不能握笔了,在往下……下半身一片的血。
“玉儿!伯父求你了,要杀要刮伯父愿意替他偿还你,但你看在好歹同是颜家人的份上饶他一条命吧……”颜鹤山是当真崩溃的哭起来,一句句的恳求她,一个父亲为救儿子在求她,“他已经废了,终身不能握笔,不能行人事了,你也该消了这口气吧?他只是受人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才对你下的药,他已经知错悔过的,况且你也并未受到伤害……”
“颜大人这些话只能让我更厌恶你们。”颜玉冷笑了一声,“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他悔过了吗?如今想悔过,已经晚了。”她抬眼看着他们,“我若是不曾被江大人救下,怕是如今在这里捆着的,受尽折磨的人是我吧?我没受到什么伤害并非你们仁慈,你们悔过,而是我侥幸得救。”
颜庭安昏昏沉沉的瞧过来,盯着她张口要说话,却只吐出一团一团的血污,喉咙里嘶哑的发出含糊的声音。
颜玉这才发现他的舌头被割了,不由笑了一声道:“我记得当初颜庭安你说要剪断我的舌头,手筋脚筋,还有什么来着?”她脚尖替了替他摇晃的血淋淋的腿,果然手筋脚筋都断了。
“颜玉……你还想怎么折磨庭安?”颜鹤山看着自己儿子被一道道行刑成了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简直像在被凌迟,“你要如何才肯放了他……”
“放了?”颜玉转身拿起了火盆里的烙铁夹子,夹出一块火红的烙铁又转过来慢慢道:“以为我是菩萨心肠吗?还会放过你们?”她盯着颜庭安笑了一声,“颜庭安,你那么喜欢给我下春|药,看来是十分明白此中滋味了,不知日后你再也不能体会此中美妙,会不会痛苦?”她夹着火红的烙铁就往颜庭安的□□去送。
身后就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她的手一抖就伸了过去……
她听到一声凄厉的近乎吓人的惨叫声,险些将手里的烙铁给丢了,好在伸手人拿过她手里的烙铁丢在了地上,低声道:“你倒是不害臊。”
江秉臣的声音微微发哑,让她脸红了红,缩头缩脑的想躲开他的手,他却放下手搂住她的肩道:“行了,我会命人慢慢招待他们的,咱们就出去好好谈谈吧。”
她想扭头看看颜庭安伤的是不是地方,江秉臣却环着她不让她回头,俯在她耳边道:“那玩意儿早就割了,别瞎看。”
颜玉就僵着脊背不敢乱动。
江秉臣环着她出了刑房,走下回廊,颜玉想躲开,又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躲什么啊?”
“大家……都看着呢。”颜玉眼睛都不敢看他,只扫着刑部院里的众人。
众人不敢乱看啊,忙低头没事找事做。
江秉臣却不放手道:“怕什么,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让他们知道是迟早的事。”
颜玉耳朵里像炸了一声闷雷,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拉着他快步出了刑部,拉他到没人的墙角急声道:“你不要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江秉臣靠在墙上看她,她好像更好看了,发丝散在脸边毛茸茸的格外可爱,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替她把碎发挽到耳后。
颜玉惊的忙一缩脖子捂住了脸,对他道:“江大人,昨天晚上……我被人下|药,若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看江秉臣,“江大人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我也无话可说,还请江大人开个条件,如何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江秉臣靠在墙上笑吟吟的望着她道:“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啊?那你还记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