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安菲菲、司马燕如和阮哲,进入前三,本应休息一天再战,但龙潭沐浴的时机不容错过,于是只能继续对决。
与此同时,见日峰山脚下一处写着“禁地”二字的青石碑旁,一位身穿玄天门弟子袍服,却用黑纱遮住了脸庞的修士,对着青石碑敲了五下。
“真是稀奇,是谁还在念着蔡某这把老骨头?而且还亲自上门?”
青石碑下,忽然幽幽响起了一道声音,如果安菲菲在此的话,肯定能听出来,这就是那位被软禁的玄天门大长老,见日峰真正的峰主,蔡华梓。
“蔡前辈,今日将有大事,你不赶紧出来看热闹,还憋在这里做什么?再说,这里设有禁制,我若是擅自传音,岂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
“哼!”蔡华梓冷笑一声,“那个老家伙灭我后人,竟然还有脸派你来找我,就不怕我翻脸将你斩杀于此?”
黑纱之下的面孔,眉眼皱起老高:“此话怎讲?师父他老人家何故会灭杀你的后人?你怕不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吧?怪不得你这一年多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师父…”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黑纱人似乎是生怕被人发现,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盼,却又没有就此离去的意思。
“此事暂且放下。你来到底所谓何事?”
黑纱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轻声说道:“我在外面说话不方便,可否让我进去再说?”
又是一阵沉默后,青石碑忽然抖动了几下,接着向一侧平移,碑底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之内,是一排整齐的青石阶梯。
黑纱人再次环视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迈开步子进入洞中。
走了百余级阶梯后,终于来到一个十几丈见方的石室,石室四周的墙壁上,零星镶嵌着一颗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
珠光照耀下,只见石室中只有简陋的石桌石椅,而在楼梯的对面墙壁下方,还有个张宽大的石床。
蔡华梓正在石床上打坐,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丝毫没有什么被软禁的风霜之感。
“有话快说,蔡某的功法修炼又有新的感悟,说不定可以一举突破到化神初期顶峰,你要不是确有要事,蔡某就打算问你的罪了…”
“岂敢岂敢,我邹景蚩在师父手下这么久,对事情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邹景蚩说完沉默了一会,但看到蔡华梓似乎没有要答话的意思,只好继续说:“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已经混入了其中,今晚便可以里应外合,动手将师父的眼中钉拔除!”
话音未落,蔡华梓眼皮跳了两跳,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嘴角微微翘起,嘲讽之意写满脸庞:“你们这帮废物,还真敢打他的主意?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就算是伤到心脉,境界跌落,动动手指也能将你们这些草包轰成渣滓!”
邹景蚩尴尬地笑了笑,低声下气地说:“前辈何必如此埋汰晚辈,说起来,您才是师父埋在此处最大的底牌,可惜蔡家陷入太深,您这才…”
说到这里,蔡华梓忽然起身,怒目圆睁:“小子,你这话可是从那老家伙口中听来的?难道他就是因此才对我的后人动手,好让我彻底受制于他?”
邹景蚩吓得踉跄后退,双手摆成了蒲扇:“不不不…师父可从来没有说过,他也一样对大师兄护短,对大师兄的后人也是照顾有加,他还说这一点上,跟前辈您很像…”
蔡华梓这才回转身去,背负双手,冷冷地说道:“他知道就好。唉,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我又何必跟他断绝师徒情份,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们称呼我为大师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