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到渠成,苏妙卿靠近李氏:
“其实,婆婆可以去借啊。”
“婆婆不是和平山县县令,是好友吗?”
“这一万两,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啊……”
苏妙卿的声音仿佛带了魔力,传到李氏的耳朵里直冲大脑,让她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见李氏不答,苏妙卿继续道:
“反正,婆婆已经准备把林姑娘介绍过去了,听林姑娘那意思是十分愿意的。”
“林姑娘可是个大家闺秀,长的也端正,只要将她介绍过去,这笔银子,不迟早还是婆婆的吗?”
“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提前预支罢了。”
李氏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
在李氏派人去借银两的这段时间,苏妙卿随时盯着那县衙里的动静。
自从受了那场惊吓,林灿禾便大病不起,这可把丞相愁坏了。
同时,他还在不断对着衙门施加压力,虽然本案迟迟未审,但是江赢北在牢里,该吃的苦头可是一样都不少。
听说他的小指伤口,因为溃烂加上天气炎热,现在已经生蛆,每天生不如死。
而且,其实还夹杂着许多林烈的私刑。
作为林灿禾的兄长,林烈对她的关心爱护一点都不输丞相。
他与沉稳的丞相不同,心中有火当场也便发了。
这几天苏妙卿去给江赢北送过饭,看他那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估摸着可能连十天都坚持不到了。
不过,这正是苏妙卿想看到的结果。
自从江赢北被抓后,柳曼曼便不怎么出来。
她是个聪明的,现在江赢北不在,没人给她撑腰,李氏又日日焦急烦躁,若是现在触了李氏的眉头,恐怕会生不如死。
在李氏传人去平山县借银子的第六天,那风尘仆仆的小厮终于回来。
但是,他回来,却并没有带回李氏心心念念的一万两纹银。
他对着李氏不断磕头,声音带着惊恐:
“夫人!夫人!”
“小的千里迢迢去了平山县,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到了那平山县县令那里!可是,可是……”
他打着哆嗦,重重的一个头磕到地上:
“可是,平山县衙门!已被查封!”
“而!平山县县令一家,早已不知所踪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