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哭的更加大声了。
可他们依旧死死地抱住我,尤利娅甚至还遮住了我的眼睛,仿佛不要让我再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有些不能理解。
杀了人的明明是我,为什么还要遮住我的双眼?为什么还要为我哭泣?
“呜…奥瑞恩…不要难过……”
尤利娅因哭泣而不停颤抖,她的悲伤难过全部流进了我的衣领里。
列昂尼德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可他轻抚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慰我。
很奇怪的事是,我早已破损的橡皮筋真的被他们的话给再次抚平了,孩子们带着泪水的低语不断在我耳边响起。
奥瑞恩,别难过。
奥瑞恩,别害怕。
他们不断重复这两句话,直到我也跟着流下眼泪。
我的眼泪让眼前的景象尽数朦胧,辨别不清楚现实和幻象。
原来……这就是家人的意义吗?
当我挡在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也同样注视着我、关心着我。当我陪伴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和我一样,感受到亲人之间的温情。
——当人和人之间有了联系,那就是彼此的归属。
即使我们不是血脉相连的孩子,我们依旧是彼此的家人。
即使我们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孩子,我们依旧是彼此的归属。
原来是这样……
当时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心里的一小块缺口仿佛被什么点亮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抓到什么。
我的右手在半空中握住了什么。
我摊开手。
一件冰蓝色宝石饰品出现在了我的掌心里,它的四周被银边包裹着,发出如同月光一般的光辉。
犹如月亮馈赠于我的一颗星。
这是什么?
这枚宝石来的太过突兀,以至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我和尤利娅、列昂尼德同时望向这颗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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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又美丽的宝石。
我和尤利娅、列昂尼德你看我我看你,正当我们都在彼此的对视中看到了不解时。
突然,啪的一声,脚步声传来。
这声音像是漆黑舞台的正中央打开的第一束灯光。
“真是稀奇……”
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由远及近。
“只是提前来早了一点,就看到了这次表演会的特别演出么?”
女人的声音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划破了温情,让人看清现实。
她穿着愚人众执行官专属的制服大衣,载着碎雪和月光踏进了这片花园。周身散发的危险比这冬日里的冰雪还要尖锐刺骨。
白发随轻风飘荡,漆黑如墨的眼瞳里承载着危险的猩红。
她的步伐,优雅与危险共存,疯狂和神秘同行。黑白相间的高跟皮靴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皆是令人窒息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