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牌赢了,就只给我买礼物;打牌输了,就只给人偶买;如果皇家同花顺了就给我和他都买双份的。
我坐在办公室内笑的开怀,什么鬼话?上次打牌就输光了的家伙们!
想送给人偶就直说,别拿我当借口。
他们这几年过年过节送给我的东西办公室内都摆了不少了,就放在我专门设的一个玻璃柜里。
我的下属们一直待我很好,有些人甚至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都对我有所照拂。对于这种为数不多的善意,我总是心存敬畏和感激之情。我会尽我所能去报答他们,哪怕是滴水之恩。
没在排班表的人自然不会来上班。我、人偶再加上另外两个人,总共就四个人呆在办公室内。
笑着目送那几个要打牌的下属离开,我和另外两个下属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工作。
人偶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材料,他还有很多联络地点和方法需要自己记下来。
既然忙了一个月,那我和人偶做同事也就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只能说人,的确是一种容易习惯的生物。
似乎培养一种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
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被当作是「陌生人」的感觉了。
现在的我,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步调。
面对他时不再变得拘谨,也不会再刻意去改变之前的习惯了。
孩子气的无所谓所装出来的冷漠,也被我悄悄抹去了。
我的脸上又挂起了我所习惯展露的温和笑意。
我像对待其他下属一样,对待人偶的态度也开始变得温和起来。
可不知为何,他最近这几天,脸色有些微妙的不好。
仅针对我的脸色。
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每当我冲他笑的时候,这种直觉就会变得格外准确。
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偶,我想了想排班表,都是轮休?这几天任务也不是很多?难道是工作太累?我也不是那种上司吧……?
甚至我自己都不属于这个排班表的范畴,连轴转转到了现在。
“玛利喀斯大人,现在稻妻还需要安插人手吗……?”
下属的问话又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是,肯定需要。”桌上铺满了这次线人和情报官员送回来的各项情报“这也是母亲一直以来希望的事。”
“让我的这几个弟弟妹妹们去吧……”我看着手里的人员信息“瓦尔瓦拉就是稻妻的血统,她回到故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这几个现在年纪还小,还能在稻妻的土地上「生根」,他们抵达稻妻之后就派安置在当地的「老师」去教导他们。”
薄薄的几张纸上,仿佛就已经写完了这几个孩子的一生。
每当做出这种抉择的时候,我最为痛苦。因为我要挑出最为合适的孩子去成为人手。
我记得每个弟弟妹妹的名字,然而当他们踏上了这条没有归途的路,曾经写于这些纸上的名字也会被抹去。
他们会用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去成为新的人。
可他们从没有对我的选择表达过一丝埋怨,甚至还会和我说他们要给我送来当地的特产。
我……何尝又不是个刽子手。
每次当得知他们失踪或是身亡的讯息,我的罪孽就又加重了一分,无形的枷锁就又会将我铐地更深更死。
这也是阿蕾奇诺时常说我天真的原因,这也是她会放心我去接管壁炉之家的原因。
因为她知道,当我越是爱这些孩子,就越会放不下这些孩子。
她也放任着我去关照、去爱护这些还年幼的孩子,因为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