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的脸上掠过一抹茫然。
他只是听小姐说宋悦笙打着府上的名义花费大量银子,便跟着来讨债了,不知道事情始末。
但刚才听小姐的话,原来花银子的另有其人。
既然小姐,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来找宋悦笙要账?
宋知颜嘲讽地笑着:“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笙妹妹,一个半时辰前在君府说的话该不会忘了吧?你亲口说那位红衣公子是你仆人。”
“他是给我暖床的仆人,有什么问题吗?”宋悦笙闻言,眸光一凛,直视着宋知颜,丝毫不显退缩。
“你——你——”
宋知颜明显被气到了。
她指着宋悦笙,大声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为了不想还钱,竟然编造男子为你暖床的谎言!”
宋悦笙耸了耸肩,神情淡然:“行,就按照你说的,我欠宋府银子。但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这些物品不是你故意拿来为难我的?”
“我为难你?””宋知颜气得脑袋晕乎乎的。
宋悦笙肯定地点了点头:“宋小姐,我回来芴州时,偶然听闻了几番闲言碎语。他们说你心悦君府的少爷,我虽与君少爷只是匆匆数面之缘,但与小蝴蝶关系颇好。”
她的语气微微一顿,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片刻后,宋悦笙的眉眼弯弯,狡黠地笑着:“宋小姐,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担心,所以为难我也在情理之中……”
宋知颜想到刚刚宋悦笙怎么调戏君钰,他什么都没说,不禁眸中怒火中烧。
她攥着拳头,话里满是轻蔑:“我担心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宋悦笙,你也不看看你身份,区区一只三……”
“三什么?”宋悦笙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她。
“本姑娘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这个时候,如果你还不上,我们就衙门见。钟叔,我们走!”
宋知颜已读乱回,气势汹汹地让下人带着所有东西离开了。
宋悦笙把簪子又幻化成折扇,走出房门,站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在这件事情上,有理的是宋知颜。
但她不抓着“洛川打着宋府的名号乱买东西”这一点,偏把问题的中心转到了女子的争风吃醋上。
有理自然也会被人当作无理。
对簿公堂也没事。
实在不行把洛川推出去。
反正是他惹出来的麻烦事。
而且若想把他关进青霭伞,必须在可看见的范围内施法。
所以若是斩,她用青霭伞把他从法场劫出来,让他待在伞里便是。
不过……
宋悦笙拳了拳手。
不揍洛川一顿,不解气啊。
天边最后一道霞光落下之际,君府墨香斋内,一个身着青衫的姑娘躺在会客屋的屋顶,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轻轻晃着折扇。
蓝麻雀担心宋悦笙又犯病找上男主调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星海里的大屏幕。
为什么不开口问?
废话,当然是因为宋悦笙已读不听啊。
她假装听不到,蓝麻雀自然不想唠叨,白费口舌。
它该主意这么盯着宋悦笙,是因为它现现在有了46的任务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