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吸烟,肯定非常伤身体,夏一涵别提多心疼了。
但她知道她是根源,是她弄的他不珍惜自己的,而此时除了自责,她似乎什么都不能做。
默默地离开他的房间,她却没有关上他的房门,想着打开门,烟气能散出去一些,他能吸进身体里的就会少一些吧。
夏一涵回到自己的客房,肚子依然痛的厉害,又担心着叶子墨,时不时还会想起晚上在喷泉那里看到的人,根本就睡不着。
夜很深了,她抱着被子,想让肚子稍微暖暖,根本没什么作用。
忽然,她听到对面的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不知道他是要睡觉,还是要出去。正常来说,要睡觉可能不会那么重的关门。他一定还在生气,不会半夜三更的要出去吧?
夏一涵实在是不放心,从床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就跑出去追他。
等她扭开门,只看到叶子墨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的背影。还真是要出去,夏一涵已经顾不得地上有多冰冷了,她赤着脚在冰冷的地面上飞快地朝他追过去。
此时可能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宅子里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住,还有别人,夏一涵怕吵醒了别人,所以她没有大声叫他。
这次她痛经的很厉害,全身都很酸软,跑起来速度根本就不快。
追到大厅的时候,叶子墨已经出了主宅的门,主宅门口有一辆车停在那儿等他。
“叶先生!”夏一涵追出主宅的门,才大声叫了一句。只是她觉得已经是尽力在呼喊了,发出来的声音其实也不算大。
司机早就从车上下来,弯身给叶子墨开车门。
“叶先生,这么晚了,您去哪里?可不可以明天天亮再走?”夏一涵赤脚跑到叶子墨身边,急切地问。
叶子墨抿着唇扫视了一眼她的脚下,冷冷地命令她:“回房间去!”
“叶先生!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全的。”
叶子墨只是冷淡地又看了她一眼,随后就什么都没说,直接钻进后座。
车飞速驶离,夏一涵再想追,也是绝无可能了。
这么激动的跑出来,地上又冰凉,此时夏一涵的肚子更痛的厉害了。甚至后来她都不记得是怎样强撑着走回自己客房的,躺上了床以后,就觉得全身上下像浸在了冰水中一样。
郝医生倒是尽职尽责,天刚亮就把药给夏一涵送过来了,服下温热的中药,她才好了些。
经过了一夜不眠,喝了中药暖了以后,夏一涵反而慢慢地睡着了。
酒酒始终惦记着夏一涵,这一晚也没怎么睡。不过她现在还是女佣人,早上还是要跟其他的女佣人一起,先到健身房伺候着。
大家列好队以后,管家来吩咐,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叶先生今早不晨练。
酒酒接到命令后,就来敲夏一涵的门,她许是太累了,睡的很熟,她敲门,夏一涵都没听见。
夏一涵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来,酒酒要管家帮她开了门,坐在夏一涵的床边儿等她醒,早餐就放在床头柜上。
“醒了?昨晚跟叶先生谈到很晚吗?他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们和好了没有啊?”酒酒见夏一涵醒来,一大堆的问题一股脑儿的问出来。
夏一涵扫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天已经很明亮了。
稍微回了一会儿神,她才微笑着对酒酒说:“他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所以早早就走了。和好了,我就说我一劝他就会好的,你还要这么担心。”
酒酒没看到叶子墨,也没看出夏一涵是在说谎,就高高兴兴地说:“果然还是我们太子妃,你对他,那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哈哈。”
“什么太子妃,别瞎说,宋婉婷才是他的未婚妻呢。”夏一涵故作轻松地说道。
“她那是过气的未婚妻,我们太子爷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废了。只要你们两个冤家好好的,不出问题,宋婉婷就得意不了几天了。对了,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热早餐。”
“就这么吃吧,不用热了。”夏一涵撑着坐起身,发现肚子确实没有开始痛了,好多了。难怪叶子墨那么倚重郝医生,他的医术的确是不一般的。
夏一涵坐起来以后,对酒酒说:“我去漱漱口就来,你放在这里就行。”
她小时候吃冷饭冷菜那是家常便饭的事,莫小浓的母亲是很节俭的,尤其是在使用水电煤气上,更节俭。当然对莫小浓不会,莫小军和夏一涵很自觉的,有的吃就不错,根本就不敢奢望吃热的。
“那怎么行,你还来大姨妈呢,吃凉的会痛经的。你去漱口吧,等你漱完口我也就热好了。”
酒酒说完,端起餐盘就出去了。
夏一涵感激地看着这丫头的背影,她发现认识酒酒真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之一。
洗漱完毕,酒酒把热腾腾的早餐又给夏一涵送了过来,她说她还专门问了郝医生,今天这些早餐对来月经的女孩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