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陛下呼喝,张院判左脚踩右脚,连滚带爬过去。
贵妃正在纱幔内呻口今,声音还有些哑,明显哭嚎了一阵。
张院判想让陛下让开些,他把脉是不妨碍,可他要让医女前去检查贵妃的肚子。可这话他不太好说,是以只好先去给贵妃把脉。
见贵妃叫得凄惨,张院判满头大汗问:“贵妃这是如何弄的?”都说了让她小心再小心,这别的妃子的宫殿是随便好闯的吗?
“在阶梯上摔了一跤。”元良良抽抽噎噎答。
胎还未坐稳,怎能轻易摔着?还是磕了有尖角的阶梯……
张院判一张脸更苦。他当即回头指挥医女:“赶紧,熬两副红药,再熬两副止血汤备着。动作快些!”
陛下不知道红药,但知道止血汤。军营中军医常备药物。陛下狠厉问:“贵妃如何要用止血汤?”
元良良听到帐外的对话,哀嚎声大了许多。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张院判支支吾吾琢磨着怎么开口,只听贵妃声泪俱下:“二皇子,我苦命的儿呀!”
陛下掀起纱幔,狐疑凝视贵妃:“二皇子,是怎么回事?”
都这个时候了,元良良觉得不能就她痛,她捶了陛下肩膀两拳头,呜咽吼:“是你的二皇子,本来在我腹中好好的,现在没了!”
陛下抓住贵妃的手,神情恐怖问:“怎么回事?”
春雨在后头跳脚:“陛下!让张院判为贵妃先瞧瞧吧,失血太多会死人的,贵妃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下定然要雪上加霜呀……”
陛下闻言,放开贵妃。一时间,陛下站在一旁,面色由青转白,神思不属。
医女提着一只大药箱去床尾,张院判则沉下心给贵妃把脉。眼下他只求贵妃能活着就好。
然后,他越把脉越觉得不对劲。神奇呀,贵妃摔下阶梯竟能无事,竟是动胎气都不曾?
而床尾的医女从纱幔间探出头来:“张院判,贵妃并未大出血,这……还要止血吗?”
张院判气恼医女的蠢笨,唬脸道:“不管是否大出血,有血自然要止。”
医女缩了缩脖子:“可贵妃未曾流血,还……还要止血吗?”
张院判倏然瞪大眼。
接着,张院判激动到老泪横流,他好想哈哈大笑数声,赶跑心里所有的恐惧。不过在此之前,他屁股离开椅子,退后数步,转身掀袍冲陛下跪下行礼道:“陛下大喜,贵妃娘娘已怀胎两月有余,娘娘及腹中皇嗣均安!”
陛下不知贵妃有孕,又突闻贵妃小产,正沉浸在繁杂思绪中。听到张院判的话,又哪里来得及反应。
陛下不知想到何事,望着帐后的贵妃,眼神有哀伤有痛楚更多却是无奈。
同时,元良良也听到了张院判的话。她真切感受了下,尤其医女为她按压穴位,问她哪里痛时,她现她哪里都不痛。随即脑袋迅探出纱幔,一脸惊喜问:“张院判,本宫与二皇子真的均安?”
张院判:“自然!娘娘福大命大,竟从阶梯上摔下都毫无损!娘娘与小皇子将来定然也是平平安安一帆风顺!”
元良良“哈哈”笑两声,高兴说:“估计是陛下抱着本宫摔下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