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敏惶恐低头,就听贵妃朗声喊道:“县令大人,嫌疑人说他是冤枉的,他不知道死者什么时候躺在他的地盘上。县令大人是否再详查下为妙?”
元良良话落,身边有人就七嘴八舌问她怎么听懂跛脚乞丐的话,是不是跟跛脚乞丐认得。
春雨替她回答着众人的问题。大概她们和乞丐是老乡,但她们不认识乞丐的,只是见义勇为。
有人又朗声附和是这么个道理。总得让跛脚乞丐把话说清楚,万一真的抓错人了呢。
两个衙役听到百姓的闹哄声,抓着跛脚乞丐的手一顿,去瞧县令。
县令脸黑了又黑,眼神瞟了眼右边“肃静”牌后立着的人,一拍醒目,大喝:“堂下何人多话?”
元良良当即又高高举手,给县令出主意:“不若让小女给大人当一回译官,此嫌疑人的话刚好小女能听懂。”
百姓们惧怕县令,但仗着人多势众,他们也敢七嘴八舌起哄。
当官的最怕名声不好,尤其是与百姓接触最多的父母官。
县令未考虑太多,让人放元良良进衙堂来。
元良良拍了拍此时才警觉的春雨,示意她不必惊慌,跨进堂内。
闫敏下意识要跟着进去,被差役拦住。他手握上刀柄,之后没再动。
贵妃就在眼前,一旦有事,他直接冲进去也来得及。
元良良站到乞丐身边,冲县令福身行礼。
衙役都头见她不跪,且还蒙面,想呵斥,被县令伸手拦住。
县令打量眼前的女子,他见过无数人,深知此女非寻常老百姓。县令不由又看向右边之人,愁容想此事怕是难办了。
县令问:“本官便给你这个机会。他说了何话,你且细细讲来。”
元良良弯腰询问跪地的乞丐,凑近了才现,乞丐挺年轻的,怕是只有二十来岁。
元良良用临沅话询问了乞丐好几个问题,乞丐一一答了,最后元良良表示她知道了,如果他是清白的,她一定让县令还他公平。
乞丐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温柔耐心同自己讲话了,印象中这样的声音还是在许多年前。他也知道定不是同一个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呆住。
女子戴着面纱,但那双眼睛……
乞丐忽然变得激动,试图爬起来,被一旁的衙役持着威武棍直接一板子拍在地上。
元良良以为他是听到自己要救他,才激动的,忙安抚让他别着急。
乞丐听了她的话,果然安静下来。
元良良站直身体,和县令道:“他说他没有杀害死者,也不知道死者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住的地方的。他前日晚去偷喜悦酒楼后厨,被酒楼的小厮打了一顿,还淋了雨,之后一直昏昏沉沉躺在巷子里睡觉,直到第二日被太阳晒醒,他现身边有一具女人尸体,就吓得跳起来,之后被人现,他才跑走的。”
县令:“这只是他试图逃脱罪责的一面之词。尸做了尸检,有被人侵犯的痕迹,当然死因是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