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时候,她们让我和娘亲睡柴房,被子又薄又臭,门还关不严实,而堂哥他们睡的床又大,棉被还暖和,我当然找她们理论,结果都不搭理我。晚上实在太冷了,娘亲就给我生火取暖,忘了灭掉,才烧起来的。还好我们闻到糊味逃得快。但因为这件事,大伯母和二伯母她们就更讨厌我们了,还说是我故意放火烧她们。”
“剪掉晾衣绳是真的。但那是我故意使坏吗?的确,是我故意的。但谁让她们逼我给她们洗衣服,逼我给她们烧火做饭来着?可怜良儿这双手,要不是后来凤满楼的姐姐们匀我一些雪肤膏,哪有今日这般又细又白。”
“她们又要我干活,又不给我吃肉,凭什么?我偏要。”
“那个元有慧她说的有些不是真的,我可没偷她的衣服,她的衣服都那么丑,我才看不上呢。家里那么多人,还有几个手不干净的婆子,结果她就诬赖是我。她既然喜欢黄有泉,就让她嫁去吧,反正吃苦头的人是她不是我,我还能看笑话呢。”
陛下听她说了许久的话,他想着贵妃要是提出报复元家,他该怎么配合。先眼不见为净,元家几个儿子肯定是不给入仕的,虽说这有失公平,但祁国地广人多,人才多得是,且元家的德行又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儿郎。
而几个女眷,儿子无法入仕,女儿嫁得不如意,这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应了。
陛下只要想到贵妃的晕厥症,恐怕就是在元家时没得悉心照料才引的,就恨不得把元家人拖出去打板子。
快到他们的新家时,陛下听到她唉声叹气:“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法,那时候太小,受了气只想着立马报复回来。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一身反骨,动不动就骂人打人的小姑娘,我要是也学学三丫头,就算心里有气,也微笑示人,想来她们更拿我没办法,也许对我另眼相待也说不定。我真是太傻了。”
到了院门前,陛下翻身下马,又将人抱下来。陛下戳戳她光洁白腻的脸颊:“确实太傻了。”
不想着秋后算账,倒是后悔起自己的所做所为。他觉得贵妃还是太心善,要换了其他女人拥有贵妃的身份,怕是早就报复回来了。
贵妃体弱,生小胖时差点难产,如今要生二胖。贵妃没事,大家都太平,贵妃若受一丁点的苦,他绝不善罢甘休。
想到此,陛下面色沉沉,凤眸寒光毕现。
由于找的仓促,他们的新家里里外外除了干净外,就剩干净了。好在陛下和贵妃都不介意。
对陛下而言,只要有床睡,有饭吃就成。对如今流落民间的贵妃来说,眼前的环境可比元家好太多太多,被子是崭新的,她也不愁吃喝,还有陛下陪着,她已是十分满足。
幺平总算安了心。眼下,只等春雨她们早点赶到,等到二皇子降生,他们回宫,万事大吉!
陛下和护卫队能够两日一夜不休息,骑马来京都城,可宫女和御医稳婆不能。虽是同一日出来,最快也得要七八日才能赶到。
金昌好不容易说服他娘,把六个金锭子拿出来给元家当聘礼。金锭子原先是他从鹭岛带回来的。时隔多年回家,他娘抱着他痛哭,他也愧疚,当下保证以后哪都不去在家侍奉母亲,又献宝一般拿出金锭子给母亲保管。
看着母亲喜笑颜开的老脸,金昌心里头很满足,要是元良良在他身边,他此生足矣。
他想娶元良良,但想着人都回家了,也不急一时。他是想慢慢来的,谁知当下还会有人和他抢人,还不止一人!他在别人家的媒婆登元家门后,也急急忙忙去了元家,结果被元家人轰了出来。
元家理由都没给他一个,就把他打了,转头元家招待了施家和钱家的嬷嬷。都是一个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