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圣人头也不抬地问道,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年轻男子苦笑一声,道:“方才那便是小师弟吗,我听说师尊你最近又收徒了便想着见他一见,好歹我也是二师兄……而且这次也为师尊带来了一株神药。”
师圣人一言不发,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殷禛,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些年来为师化解不了残脉掌吗,这门神通当初还是我教给你大师兄的!”
名为殷禛的年轻男子瞳孔缩了缩,本能地生出了畏惧之心,即使他在中土圣州已经闯出了莫大的名头但别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时想起的却总是另外一个人。
即使这个人百年之前就从中土圣州销声匿迹了但没有人会忘记他曾经做过什么,正如此刻自己站在对方的面前仍旧感到一阵心颤,哪怕真正动起手来也不见得谁输输赢。
“师尊还是和以前没有变化啊……”
殷禛忽地露出一抹笑意,沉声道:“你不可能化解得了残脉掌,这门神通本就没有任何的克制之法,若非如此师尊也不会将它传给大师兄。
因为你总是将最好的东西教给自己的徒弟,所以我才好奇小师弟到底学到了些什么,会不会比我的神魔九变还要厉害。”
师圣人闭上眼睛陷入沉吟,睁开眼睛时叹道:“若是论起修炼天资,你大师兄无人可出其右,若是论心性你三师妹自然最为讨喜,殷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逐出师门吗?”
不等对方开口师圣人便淡漠道:“因为你最聪明,聪明到即使走上歪路也能比别人走地更长更远,但一旦误入歧途后反倒是这份聪明会害了你自己。”
“放屁!”
殷禛冷冷地骂了一声,脸色恢复平静,将一个玉盒丢了出去便消失在山顶上空,隐隐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去见见师尊新收的这个小师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但难保不会有别人想要找麻烦。”
师圣人眉头皱了皱,似乎这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喃喃自语道:“真是时不逢机……”
继而看也不看便一脚将那个玉盒踢到了山脚下。
……
皇城,江烟雨径直朝着左相府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下山跑到这来,回过神时就已经被一名管事请了进去。
不一会薛菡萱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几日不见她似乎有些憔悴,看到对方时眼中喜色却是一闪而逝,随即故作淡漠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道谢的。”
江烟雨随口说出来个理由,樊家洗清冤屈后流落在云州各处躲躲藏藏的樊家后人便已经又回到了皇城,云澈太子亲自开口将当初的樊府归还给了樊家,甚至让几名樊家后人入朝为官。
这其中无论是左相还是江太师乃至几个当初和樊家亲近的世家都施以援手,隐隐有着让樊家恢复往日荣光的打算。
甚至就连落草为寇的佘武也在相府的运作下投身兵戎,做了军中的一名将领,手下的兵都是原先在芜山一带作乱的匪徒,如今也算是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