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都是误会!”
黑发男子并不认识右相华博,但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知道事情麻烦了,当着人亲爹的面把人家儿子砍死了恐怕有点骨气的人都要发狂,更不用说眼前这人修为已然达到皇境,就算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够杀的。
痛失爱子的华博脸色无比疯狂,然而神智却是无比冷静,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把屎盆子扣到眼前这几人身上,但眼下却是只能装作不知道了,不然自己儿子的仇就报不了了。
“住手,我是玄阳……”
黑发男子话未说完一道剑光便已将他斩成两截,其余几名玄阳山弟子也无一幸免,华博深呼出几口气将剑收起走到华子文尸体旁一言不发,身后有人走上前低声道:“华相,这几人都是玄阳山弟子……”
“玄阳山又如何,难道真的能无法无天了?”
那人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他算是看出来了华博十有八九早就知道这座院子里是些什么人了,刚才盛怒之下拔剑杀人多半只是装装样子不让玄阳山的人留下口舌。
毕竟血亲之仇不能不报,即使是玄阳山也只能吃哑巴亏,除非对方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候理亏的还是他们,想到这里他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华博。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偏偏华子文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要不然也不会被人设计死在这了,心里想着这一点时耳边响起一道低语声,“这件事情就这样作罢,回去之后查清楚把消息传到右相府的那人是谁,不除之我心中难安!”
“是!”
华博点了点头将华子文的尸体带走,临走之前吩咐手下放了一把火,等到玄阳山的其他人赶到这里时除了一片烧焦的地面便空无一物。
……
外院,江烟雨坐在院子里听着李英俊兴致勃勃地说着关于华子文被杀的事情没有开口,自那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若不是对方提起自己几乎忘记了干的这件好事,正了正身子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静静聆听。
“听说那华子文死地凄惨无比,直接被一刀砍破了肚子流出了一地的肠子,那场面真是有多血腥有多血腥,毕竟下手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稍微不留神就直接往死里砍了。”
李英俊宛若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滔滔不绝,一边说还一边把自己的肥肚腩露出来拍了几下,一旁的白小鱼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道:“李师兄,你这肚子就算那帮匪徒砍也砍不动啊。”
“不错,我也觉得这家伙的皮太厚,一刀下去断的反而是刀。”
几人笑地前俯后仰,李英俊脸色讪讪地坐了回去,一旁的江凌自语道:“华子文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竟然因为在春楼里露了财就被歹人盯上掳到城外弄死了,说起来倒是有些荒唐,不过却也在情理之中。”
一直沉默不言的江烟雨忽地开口问道:“杀死华子文的那帮匪徒怎么样了?”
“听说是被当场格杀死无全尸了,还是华子文的那个老子亲自动的手。”
江烟雨没有继续问下去,右相华博的性格他或多或少知道些,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连玄阳山的弟子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斩杀更不用说自己了。
如此一来他从中作梗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极有可能会被悄无声息地做掉,就像那座院子内的几名玄阳山弟子,想到这里江烟雨顿时思索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只是很快自己就知道这个想法有些不太实际,先不论华博皇境修为实力与禹王那样的老王爷不相上下凭借他的手段根本打不过。
如果对方莫名其妙死了的话皇室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凶手,毕竟华博的身份是当朝右相可不是华子文那种小角色,到时候即使有师圣人护着自己势必也会和大云皇朝闹地不欢而散。
念及于此江烟雨只得暂时将这个念头抛之于脑后,见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几人一头雾水却并没有说什么,不一会许千山出现在了院子内。
他看着眼前闲地发慌的几人有些不爽,自己当初在外院做大师兄时谁不是刻苦修炼,然而自从江烟雨上山将他取而代之后整个外院的气氛就变地懒散起来,一路走来连在院子里认真修炼的都没看到几个人。
想到这里许千山不禁有些气急,语气不善道:“江师弟,天道宗、水月阁的人在山脚下堵了那么多天的门,院中弟子十有六七都出手了,即便落败也是大有收获,你为什么毫无作为?”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知道江烟雨的实力绝对要在自己之上,若是对方出手的话天道宗、水月阁的那些家伙根本不足为虑,许千山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宁愿待在这里晒太阳也不为学院挽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