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晨曦佯装无奈,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堂堂北陵王,如今却比不过王妃在你们心中的位置,真是世态炎凉啊。”
夏语柔见王爷那又气又没辙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哪还有半点王爷的威严?若让任晨南看见了准得气死。”
提起任晨南,仿佛连空气都因此凝固了,江婉眼眸中闪烁着对他的滔天恨意。
任晨曦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将小涵涵放于摇篮之中,凝重的望向遥远的天际。
“婉婉放心,本王妃定为你们江家讨回公道,让罪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柔儿,你且冷静。战王手握重兵,更有四大将军扶持。此事涉及皇权稳固,只可智取,硬碰的话没有任何的胜算。”
“智取?若只是坐等时机,那小雪的安危又该如何?皇上不明真相,只凭细做的手指指着便要处置于她,难道王爷不觉得太过于荒谬吗?任晨南犯的是谋逆之罪,现在却安然无恙的关在南王府内。”
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府的后花园内,给这忙碌而神秘的场景镀上了金色的光辉。
任晨曦站在亭阶上,身影被拉得长长的,语气沉重的说道:“你们可知我皇兄的难处?张统领麾下的皇城禁军皆是精锐之师,但在四大将军面前如蝼蚁般存在。他们各自统率一方,麾下兵马无数,武力值不在宗师之下。尤其是战王,更是龙国天榜公认的最强战力,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恐怕龙国将陷入万劫不复,百姓何辜?”
夏语柔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半信半疑的问道:“婉婉,我记得你好像是杀手榜前三,你曾经有没有见证过他的力量?”
江婉微微垂下眼帘,不由地握紧了茶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略微清醒,缓缓道:“不曾亲眼见过,以前为任晨南效命时偶尔听过些传闻。战王8岁入宗师,曾以一己之力,平息了北方边境的一场叛乱,未动一兵一卒,仅凭威压便让数万叛军缴械投降,后来便成了龙国天榜的战神。”
她的这番话震撼着在场每个人,而夏语柔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望着心中那模糊的远方,片刻后缓缓的低语道:“我身为华夏战神,自幼习武,历经百战,才勉强达到了暗劲后期,现在也刚进入这大宗师之境。本以为自己的天赋已算超凡脱俗,足以傲视群雄。然而,今日听你们所言,那战王竟能在八岁之年踏入宗师境,仅凭一人之威,便能令数万叛军俯首,这等妖孽般的存在,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壮丽的红紫,任晨曦的背影在落日余晖中显得格外沉重。
“若皇兄真处置了南王,就得面对战王的怒火,以及四大将军的千军万马。”
夏语柔来到王爷身边,轻轻握住他颤巍的手,坚定的安慰道:“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保护你的子民,而我,保护你。即便是龙国最强的战神,本王妃也得守护心中的正义,为这苍生搏出一个公道。”
即便小雪的内心忐忑不安,但还是坚定的说道:“奴婢虽武功平庸,愿誓死追随小姐。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只要小姐一句话,奴婢绝不退缩半步。”
而江婉始终保持着那份清冷:“若真有那一日,我愿化作利剑护你们周全。”
夏语柔手指一拂,凤鸣剑瞬间出窍,火红的剑身发出凤鸣传达着主人的心意。
“若他敢来,那便战!”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大宗师那恐怖如斯的力量,如烈火焚烧般神圣不可侵犯。
小雪和江婉一左一右的站在王妃身侧,此刻的夏语柔不再是温婉的王妃,而是为守护王爷愿与天下为敌的华夏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