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上了那病恹恹的公子,因为这位公子走的很慢,似乎他连走路都很费劲。等他们三人就要走出韩家楼的时候,有四人拦下了他们。
四人皆拿着棍棒,一个面容狰狞的汉子道:“两位是要带姑娘去哪?”
任意没有多说,轻一声:“杀!”
乌鸦倏然出手,掌一抬,弹出一指,削了过去……他出指又快又狠,身形也疾走如风,只一晃,四人左肩、右胸、后背、咽喉就各被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直流,痛彻肺腑,惊恐后退。
“有人抢姑娘了,来人抢姑娘啦……”
忽然间又有十二个大汉从测厅里跑了出来。
十二人各个手持大刀,看见他们三人后,群起而上。
面对着霍霍刀光着身,任意淡然自如,仿佛没见着一般,一道刀光抢先而进,乌鸦出指,迎向刀光。
只听“叮”的一声,汉子手中的大刀悄然摧折。食指轻弹,带起一点指劲,但就凭这一缕指风,已切开了汉子咽喉。
紧随其后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他食指连弹,指劲一出指端,即如剑气,急如厉电,指风破空四射。
乌鸦一轮急攻,指劲不仅切碎了长刀,还割开每个人的肺腑。
仅过三息,十二人就全倒在他食指之下。
();() 韩家楼已经安静了,小丽浑身都在打颤……
乌鸦看了过来,问道:“全杀了?”
任意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身后。
乌鸦双瞳紧收,蓦然回身,在他身后七尺外,真还站了个人。
这个人脸色比任意还要苍白,一身又脏又臭的衣衫还染着大片血迹。不管谁挨了八刀,脸色都好不倒哪去。
乌鸦道:“你也想死?”
阿吉双拳突然握紧,瞳孔也在收缩,道:“我不想死,而你们不该在这杀人。”
乌鸦死死的盯着这人……他并非瞧出来这就是三少爷,而是他瞧出了这个人不简单,无论是谁,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一定不简单。
阿吉默默的俯下身,拾起了一根棍棒,刀虽然全断了,但几根棍棒却没有。
乌鸦道:“你用剑?”
阿吉没有回答,还是喃喃道:“你们不该杀人,不该杀人!”
他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脏臭,但面容看来已不再憔悴!
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手中虽并不是一把真的剑,只不过是青楼打手用的木棒,可是一到他手里也变了,变成种不可思议的杀人利器。
阿吉的剑刺了过去,出手很轻,轻飘飘的点向了乌鸦手腕,正是那杀人之手的手腕。
明明很轻,但剑却疾快,这一剑似乎破开了风,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砭人肌骨!
乌鸦脚步一滑,后退了一丈,可剑已随着变招,笔直追来,就在刹那之间,便已向他的肩、胸、腰,刺出了八剑。
乌鸦双目精芒绽射,身形展动,食指挥弹。
他一边避开刺来的剑,一边挥指切去。
纷飞指力,去势不绝,只见这棍棒被削去了一截又一截,但剑依旧没有停下,它每短一截就再快一分,两人距离越近,指劲越是厉烈。
然而乌鸦的衣衫,竟先裂开了几道口子。
他暗自惊惧:这人到底是谁?他用的是什么剑法?为何他的剑竟比燕十三的第十四剑还可怕?
容不得他细想,也容不得他再发出一指了,剑法疾吐,这已是最后一剑。
这一剑美妙之极,有如春花藏蕤,彩蝶飞舞……但这一剑也迅疾无比,宛若惊芒掣电,似箭如梭……
只听骨节响过,人与剑同时停下。
乌鸦脸上失去了血色,满头冷汗如雨,他的右腕已被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