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就站在她的身后,秦可情不知他来了多久,仿佛已经来了很久了……他手中拿着剑,一柄已经出鞘,泛着寒光的杀人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这愤怒的人,秦可情道:“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宋中怒吼道:“我不明白。”
秦可情轻道:“我只是想活命!”
宋中不可思议地道:“为了活命,你就愿意和他……和他……”
秦可情道:“人为了活命,这有什么错?若你能挡住丁鹏,你不怕他,我也会找你杀了柳若松,我也愿意嫁给你,可你做得到么?”
宋中垂下了头,一声不吭,因为他做不到。
秦可情柔声道:“你该走了。”
“走?”
听到这句话,宋中忽然又抬起了头,大喝道:“我不会走。”
秦可情淡淡道:“不走又能如何?”
宋中双目赤红,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能杀他,无论是丁鹏还是他,我都能为你杀了他们。”
秦可情笑了,笑的讥讽,笑的如此刺眼。
剑光一闪,已向任意的咽喉刺了过来。
任意看着这刺来的一剑有些许惊讶,因为宋中看他的眼神他是如此的熟悉,那种恐惧,那种惶恐他见过无数次。
可甚少有人能消除这样的恐惧,甚少有人还敢对自己出剑。
但宋中做到了,一剑送终,他的出手不但准,而且狠,甚至还很快。
用剑的人,若能忘记招式,那他的剑法一定会很高明,因为随心所欲的变化,才是剑法的至高境界。
用剑的人,若能忘记生死,那他的剑法一定会很迅疾,因为这样的人出手才不会犹豫,剑一旦没有犹豫,自然也就快上三分。
宋中的剑说不上高明,但已没有了犹豫,与他而言,杀不了任意,不如就此一死。
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剑已经到了,来到了任意的面门,然后一根指头弹在了剑锋。
“叮”的一响,没有火星四溅,剑锋颤了起来。
剑光忽乱,乱如花雨……
宋中手里的剑,忽然碎成了百片,碎片疾闪飞射,射入房梁,射进墙壁,也没入在了地板上。
宋中的手也已被震得发麻,倒退出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他再看那人时,眼神已不是恐惧,而是无奈与绝望。
();() 那人只是弹出了一指,看似随意的一指,给人一种干净、逸雅、出尘的感觉。
但在这一指下,自己的剑却是尽碎,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