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以来六十三年,前十五年尚且励志北伐!”
“后四十年只有隆兴草草,赢得仓皇南撤!”
“不曾有一军一官,入驻北界。”
“长此以往,文恬武嬉!”
“人人偏安!”
“不思北上。”
“英雄豪杰热血就凉了,半壁江山也早晚败亡!”
“所以,只要是敢打仗!不怕死!”
“牛仁就佩服他。”
丘处机闻听此言,改变了自己对赵扩君臣的印象。
他“曾经”还对郭杨二人说,韩侂胄送那金国使节许多金银,一定是大大的奸臣!
实际上,这种逻辑却如同儿戏。
如今听了师弟的分析,他才对此人改观。
他也听明白了!
在韩侂胄任上,宋金之间必有一战。
不由站在全真教的立场来考虑问题,忧心道:
“如此,我全真教当如何?”
“是如恩师,再相信南宋一次,起兵响应官军北伐?”
“还是学那少林寺。”
“封山闭门,任由天下风云激荡?”
牛仁却反问他:“师兄,你怕吗?”
丘处机大怒,高声道:“我怕个屁!”
牛仁淡淡道:“不!你怕!”
丘处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正要出手教训他。
牛仁又道:“你不怕死!”
“但你怕再次压注南宋。”
“如果后者拍拍屁股又撤了!”
“那时全真教难逃金人伐山破庙。”
“师兄,是也不是?”
丘处机喃喃道:“是啊。”
“南宋再撤,全真教当如何?”
“再也没有师父遮风挡雨了。”
他不由看向沉默的牛仁。
却见后者神情坚定肃穆,似乎背负着一整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