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南漾的动作,他捏住她的手腕,酒杯倾斜。
红色液体落满了地毯。
看上去触目惊心。
南漾看着他惫懒的表情,有点恍惚,心里也酸涩疼痛,很难忍。
她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站起身来。
要朝门外走。
贺禹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南漾,别闹了。”
南漾没什么力气挣扎他,她算是心灰意冷,“我去医院陪我爸。”
贺禹州抬眸,深邃的眸子比窗外的黑夜还要浓郁深沉,“南漾,现在八点半,你确定是你去陪你爸,不是搅扰你爸?听说你爸身体弱,恢复不好,不能受刺激。”
南漾嗖的转过身。
她的目光中似乎藏匿着仇恨,“你扣住我有意思吗?我现在恨不得你们都去死,陪不了你睡觉!”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能够感受到她的怨恨嗔怒,“陪不陪的了,总要试试才知道。”
他今晚本来也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可是眼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两个人的争执中占上风。
否则呢?
要说我没打算睡你这种苍白无力,又显得……很懦弱无能的解释?
贺禹州冷脸把南漾扛起来,去了卧室。
便是生气。
也是记挂着她那日的阴影,等她彻底可以接纳,他才缓慢的送自己埋进去。
南漾趴在床上。
泪湿的小脸深深埋在枕头里,眼泪刚落下,就被棉质枕头吸纳住。
玩物。
这两个字在南漾的心里卑微的浮现出来。
她就是贺禹州的玩物,贺禹州最喜欢的是听话乖巧,话少事儿也少的玩物。
贺禹州掰过她的下巴,稀稀浅浅的吻着她。
眉目平淡的注意着南漾的反应,“身体明明那么喜欢,非要假装一条死鱼?南漾,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南漾目光冷,面色更冷,嘴角微勾,“生理反应而已,按摩棒也能带给我,况且按摩棒话少,比你更得人心。”
贺禹州轻啧一声。
忽然在她唇角咬了一口。
而后一手按着她的小脸,另一只手扶住她的纤腰,不让她塌下去,给她最深刻的体验。
他不说话了。
但是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