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蒋明瑶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脚,又看了看火芯子,道:“用火难道烧不断吗?”
“烧不断。”我道:“刚才我和潘清源试了试,不但烧不断头发,而且越烧,那头发就束缚的越紧!”
“这么古怪呀?”
“嗯!”
蒋明瑶道:“你把你的脚凑近了,我看看。”
我抬起双脚,仍旧是夹着火芯子,凑到蒋明瑶跟前,让她借着光细看。
心中忧虑:我的脚丫子不会太臭。
还好,明瑶没有皱眉头,掩嘴巴,捏鼻子。
她说:“这不是普通的头发。”
“那是什么头发?”
“我也说不上来。”蒋明瑶道:“只不过这头发像是在冰水里浸过一样,湿漉漉的,而且寒气逼人。这应该是至阴之物,火芯子的火太弱,容易被这至阴之气给克掉,烧不断的。”
“那可怎么办?”
“这是邪物,得用法器。”蒋明瑶想了想,道:“弘道哥,用你的丁兰尺试试。你的丁兰尺是辟邪的法器,又是陈家祖传的,肯定灵验无比!而且我瞧见你的丁兰尺侧面有紧密的锯齿,可以试着锯。”
“丁兰尺在你身上。”我瞧了一眼披在明瑶身上的外套,道:“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不太好取。”
蒋明瑶把身子一侧,外套闪出一边来,丁兰尺也露出了一截,她道:“你用嘴叼出来。”
我看了一眼那衣服内侧口袋所在的位置,在明瑶的胸前,如果我凑上去用嘴去把丁兰尺给叼出来,势必要碰到明瑶的身子。这可怎么是好?
“弘道哥,快点啊!”明瑶催促我道。
“这,我……”
“你脸红什么?!”明瑶道:“生死攸关的时候,就别在意那么多了!我的身子你又不是没碰过!”
这几句话说的我心中一片凛然,同时暗暗惭愧:明瑶一个女孩子家,都这么光明磊落,倒是我在这里翼翼艾艾,不成样子。
放下惺惺作态,我凑上前去,用嘴咬那丁兰尺露出来的一截。
离得稍远,我便嗅到了明瑶身上的幽香,一阵阵侵入肺腑,扰的我心中十分不安。
嘴巴够不着那丁兰尺,我只好又凑近了些,不经意间,脸就撞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明瑶浑身一颤,我便吓了一大跳,急忙撤回来,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却见明瑶闭着眼睛,脸上绯红,嘴里说道:“没事!再试试。”
我只好再次努力,把心一横,碰到就碰到了,争取一次解决问题,如果反复不成功,那反倒是显得有意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往前凑,撞向温柔乡,忘却烦恼丝,张嘴咬住丁兰尺,拔了出来。
取尺在嘴,大功告成,心中仍不免惴惴,砰砰乱跳不止。
回想那令人心猿意马的体香,还有那温润软玉,我更是觉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再瞧瞧明瑶,一双晶眸中尽是无邪纯真的光辉,毫无杂念,我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自己:陈弘道啊陈弘道,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你怎么能如此亵渎明瑶妹子?
“弘道哥,你试试锯我手腕上的头发。”
明瑶哪里知道我心中转瞬万千的念头,见我取出了丁兰尺,只是欢喜,当即就背过身来,叫我锯她双手手腕上缠着的头发。
我用嘴咬着丁兰尺,露出有锯齿的那一面,去划拉明瑶手腕上的头发——
连火芯子都烧不断的头发,丁兰尺能凑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