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即便是这个墓穴万分安全,可是潘家一众也无法出得去东山。
他们就算是想闹,也只能在东山上闹。
他们满腹的冤屈也无处诉说,悲愤始终难平。
因此,只要有人上得东山来,潘时午夫妇或者潘清琢就会去托梦,去哭诉,去告诉来人:
袁重渡和宁楠琴是一对欺世盗名、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他们还告诉来人:潘家满门死得也实在是太过于冤枉……
但是却不料这结果适得其反,上来东山的人,要么是胆小的要死,做了梦之后疯狂逃窜,再也不敢来,还到处疯传东山上闹鬼……
要么是胆大的人,看见了阿罗,就色胆包天,起了歪心邪念,倒是被阿罗骗到湖里淹死了好几个!
再加上袁重渡又在这一带到处宣扬,说太湖东山有恶祟难除,专一迷惑坑害人,寻常人等最好还是不要到东山才安全。
于是,东山闹鬼的传闻就越传越厉害了。
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敢上这里来。
这件惨不忍闻的往事终究还是被雪藏至今,罕有人知。
直到今夜,我和老二以及蒋明瑶上来……
而此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前叙述详细,倒是也无需多说。
至于我和老二在中途所遭遇的凿船尸爷、穿衣獭怪、吸血藤蔓,似乎也与潘家、袁家的恩怨情仇无关。
蒋明瑶听完了这个故事后,恶心的要死,又愤怒的要死,她说:“我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可恶的人!”
“可不是太气人了!”老二也义愤填膺,大骂道:“袁重渡和宁楠琴,真是公乌龟、母乌龟,一对绿毛王八龟!该扔进锅里,炖成鳖汤,然后喝了——啊呸!汤肯定臭,要倒进湖里喂鱼,鱼喝了估计也会被熏死!”
“所以,我们的仇人,就是这一对奸夫淫妇。”阿罗恶狠狠的说:“袁重渡和宁楠琴!只要能把他们除掉,就算是叫我尸骨无存,我也愿意!”
“妹子,你放心,陈二哥我一定替你报仇!”老二拍拍胸口,说:“那两个天杀的老妖婆,老淫棍,一定不得好死!”
阿罗收回了狰狞的模样,冲着老二甜甜的一笑,说道:“陈二哥,你真是个好人呀。”
阿罗真是天生了一副勾人的媚态,她就这么甜甜的一笑,即便是心无杂念的我,也觉得难以直视,不敢再看。
老二更是被阿罗这一笑弄得魂飞天外了,眼也直了,嘴角也开始流哈喇子了。
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依照他的性子,就算他明明知道阿罗不是人,也能被阿罗弄得五迷三道。
“妹子,实话跟你说,我这个人啊,平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老二直接上前,一把握住了阿罗的手,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娘就总是说我,批评我浑身上下都是正气,太不阿了……”
“陈二哥,你现在不怕我不是人了?”阿罗笑嘻嘻的问。
“呃……”老二脸皮一抖,赶紧松手,尴尬的笑笑:“一时激愤,一时激愤,都怨我这一身正气,都气糊涂了。”
“……”
“陈大哥,你怎么想?”阿罗看我。
我被这个故事撩拨的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抱不平,只可惜眼下,自己的腿还是瘸着的,那即便是有万般的火气,也只好暂且先忍耐着。
阿罗这么一问,我回道:“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杀人之事可恕,情理着实难容!宁楠琴,袁重渡,不能活了!”
“谢谢陈大哥了!”阿罗肃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