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土匪快步过来,“啪”的一耳光扇在李岸脸上,李岸顿时眼冒金星,脑子一空,转了一圈摔在地上,还触到了左手的伤口,顿时,伤口裂开,殷弘的血透过包扎的棉布映透出来。
大姑正在跪地的乡亲们里面,见此惊呼一声:“娃儿!”就准备站起来,但是被那个收粮的土匪用刀按了下去。
李岸慢慢从空洞中回过神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左手更是传来了剧烈的痛感,不由得痛呼出声。
那土匪看也不看,一脚踹上来“别给老子叫,再叫老子剁了你!”
李岸马上把嘴闭上,但是疼痛感带来的冲击还是忍不住让他全身颤栗。
土匪见李岸安静下来,抽出刀架在李岸脖子上,戏谑道:“怎么的,脑袋放脖子上挂不住,非得让大王我给你搬个家?”
李岸慢慢从漫天的痛感中挣脱出来,正在思考怎么说时。
那土匪回过头,“这他娘谁家的狗杂碎?没人认我就砍了啊!”
大姑泪眼婆娑,马上接话:“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那小子是我家的,前阵子上山受了重伤,为了治好他家里真的一点米都没有了,不是故意骗大王,大王饶命,饶命啊!”
“放屁!”那土匪一声暴喝,“你个贱皮子,老子要杀他还要跟你商量?那么多屁话,家里没米你就不交人头粮了?都像你这样那老子还怎么收粮?”
说着站起来,大声喝到:“一份粮一颗人头,既然你只交了一个人头,那这个头我便自己收了!”
“大王息怒!”虎子虽那边几个土匪已经停止了殴打,怕把他打死,出声的正是虎子。
“这小子的人头粮在我家里!他家没粮了今儿刚跟我说借粮让我给他装好袋,这小子断了腿跑不动被我落下了才没赶过来,请大爷饶他一命,我马上去帮他取粮。”
李岸这才从惊吓中回过味来,裤子早已尿湿,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了,没给土匪任何说话的机会,马上跪地叩大声道:“是小子不好,让大王费心了,小子来晚了没及时上交人头粮,是小子的错。来了以后看到各位大王霸气逼人,孔武有力,雄姿勃,英勇无双,所以被震慑到,居然没有立刻跪下磕头,这也是小子的错,小子愿意多交一份人头粮送给大王,以表达孝心。”
“哈哈哈哈!”几个土匪都笑了,其实杀不杀人并不重要,威信才是土匪最在乎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群土匪对这种情况很满意。
那个侵犯妇女的土匪穿好裤子,摆了摆手,然后朝李岸走过来,而另一个土匪一脸兴奋把已经喊不出声的妇女摆在地上继续侵犯,当的是一个畜生!
李岸把头长叩在地,不让土匪看到自己要杀人的眼神。
走过来的土匪站定,“小子,抬头。”
“大王英姿,岂是小子可以直视的?”李岸默默调整呼吸,把情绪收敛好,同时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
“爷爷让你抬头。”土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杀气。
李岸抬头看上去,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映入眼中。
“小子,这次算你过关,不要以为爷爷好糊弄,再有下次,你和你家长辈通通脑袋搬家。”
“谢大王恩惠!”李岸叩。
“小的们,把粮都搬上车,小狗子你快点干完,干个娘们磨磨唧唧的,咱赶紧的去下一个村子”
十几分钟后,随着土匪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乡亲们才敢围坐在一起哭了起来。
走之前土匪清点了人数,扬言下一次过来,少一个人,就杀两个人,让大家不由得害怕极了。
李岸眼眶通红,看向土匪离去的方向,眼中杀意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