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宋清池揪住宋芊芊衣领,声音懒散又带了点儿笑:“你安全的很,那些三眼针蜂都跑了。”
宋清池先前控制着卷了蜂后的枝叶让它将蜂后搁在了为首的黑衣死士身上。
那位受了攻击倒下,其他不明就里的死士反抗的行为触怒工蜂,不幸也挨了工蜂尾针。
通过植物共感,宋清池能“看”到他们倒下的那片树丛底下腐叶繁密,野草丛生。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注)
来日雨落新芽生,护得草叶繁盛花更香,不枉他们走世一遭。
死后肥沃了这片生养了他们的土地,总算一桩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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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池这边轻松化解危机,沈降那边却惊险异常。
“嗷呜——”
野狼长啸,爪尖踏出。狐狸似的狭长狼眼格外冷寒,贪婪嗜血的目光牢牢锁定沈降一行。
曾虎带着衙差分散站开,警惕盯着隐没在野蛮生长的植被中的丛林狼。
这些狼灰褐、黄褐两色掺杂,四肢修长有力,皮毛油亮水华,一看就知是丛林捕猎的好手!
“怎么会有这么多狼?”曾虎双眉锁紧,压下忧虑,故作镇定与为首那只足有七八岁孩童身量的巨狼对峙。
狼这种野兽狡猾、阴狠、善攻。
你虚张声势它还可能忌惮三分,但你若在它面前泄出一丝胆怯,它便能在下一秒扑上来咬断你的喉管。
饶是曾虎握着刀柄的掌心已积满汗水但他仍强撑着怒目圆睁、气壮山河,不肯退一厘半寸。
那狼果然忌惮,压低了身子口中发出低如滚雷的呜鸣。
风动林影,高高低低的灌生植物后又探出十几个尖嘴长脸竖耳的狼脑袋。
“嗷呜呜——”
十几匹野狼一起鸣嚎,不仅吓哭了手无寸铁的落难贵族,也让这些衙差胆战心惊。
他们可不是专业打仗的将士走卒,只是最低等的衙差,素日不是填河堤筑城墙便是开荒屯粮。为数不多拿武器的时候,不是干那欺男霸女之行就是劈柴砍木。
好日子过多了,别说和狼斗,就是收拾些会功夫的地皮流氓都要打人数战。
可狼这东西,它们也最擅群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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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狼?”问剑倒不怕这些野狼,他只是狐疑。
这里虽是野外但却算不上什么深山老林,反而更靠近有人聚居的村庄。有人有村,当地的住户、地方官肯定会三不五时以火把驱赶。
狼群畏火,又不是傻子,被驱赶的次数多了,肯定更愿意宿在深山中轻易不外出。
难道是山里闹了饥荒,少了食物?
可看它们这皮毛柔亮,骨强身壮的模样也不像缺食少吃啊!
沈降撑着问剑的手移到马车车厢外,站在马车前室眺望狼群,突然冷笑:“呵!”
为什么会突然有狼,定是那位得到了他没死在路上的消息,这才急匆匆想了办法来补刀嘛!
“操纵野兽杀人灭口,当真是好本事。”沈降说的嘲讽,问剑一下便明了过来。
他错愕道:“您是说,这些狼是昏君派来的?可他何必费这么大劲撵狼过来,直接派死士来截杀您不是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