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东西就报我们奎哥名号?还拿两杯啤酒过来就想了事?他妈的!要喝喝这个!喝这个才有意思!”
黄毛骂着,抄起桌上的几瓶小瓶装高度白酒,不停地往他面前的啤酒杯里倒。
那“奎哥”全程看着,但也就翘着二郎腿抽着他的雪茄,始终没有吭声。
杰少自然沉了脸,因为这“奎哥”明显是有预谋地要耍我们!
夜总会里可不会有这样的高度白酒,所以他们肯定是在得知了我们借着他们名号办事儿后,专门去外面买了这些高度白酒,故意想让我们出丑。
啤酒杯的容量装高度白酒,是个人都扛不住。
也只是眨眼,这黄毛便“咕咚咕咚”地将白酒倒满了啤酒杯,“啪”的一声磕在杰少面前的茶几上,也直接就指向了杰少的鼻子:“她妈的!奎哥的名号是你们能报的?今天这酒喝不完,都他妈别想走!”
随着黄毛骂完,卡座上的其他男人也纷纷就凶神恶煞地看向了我们,只有那“奎哥”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跟没事人一样抽着雪茄。
见状,我跨步就将杰少挡在了身后。
同时,那黄毛又要指向我。
我反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发力往上一掰!
“咔!”的一声骨骼爆响,这黄毛“操!”着骂了一声,直接就因为反关节的剧痛,一下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随即,卡座上的其他男人纷纷就要朝我们暴起。
杰少则一把抄起茶几上的一个啤酒瓶,往茶几边缘“啪!”的一碎!也直接就用这啤酒瓶碎裂后的尖刺、扫向了卡座上的所有男人!
“操!当我们青头?
爷给别人摘瓢的时候,你们他妈的毛都还没长齐!操!”
可能是杰少用到了“摘瓢”这句江湖暗语,我们对面那“奎哥”、终于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
他招着手,示意卡座上的其他男人都别动,也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盯着我和杰少上下一番打量。
“奎哥是吧……”我冷声接过话,但也没看这“奎哥”,拿起茶几上杰少碎了的那啤酒瓶的其中一块碎刺,往我掰着的这黄毛的手指上一抹,跟着就往茶几上我们带来的那两杯瓶酒中放起了红。
“讲道理,借你们名头办事确实是我们不对,这一点我认……”我说着,就稳着手盯着逐渐红起来的酒杯,“但我们借你们名头解决的、也是你们场子里的事。
你们不在,场子里有人闹事,我们帮你们解决,你们应该感谢我们,而不是刁难我们。
还有,你们也要搞清楚一件事。
我们借你们名头,不是因为想要狐假虎威,这是我们!
刚才杰少确实说得对,我们既然要在这后街开酒吧,这边的人物,该给的面子确实得给,但问题是这“奎哥”他们压根就没想要我们的面子,只是把我们当成了消遣的青头。
如果我们这都不拿出态度来,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后街站稳脚跟?
一句话,虽然我们青辉公司不涉江湖事,但我们也不怕江湖事,谁来了也得跟我们平起平坐!休想骑在我们头上!
场上的气氛在这一刻陷入了剑拔弩张,虽然我盯死了这“奎哥”,但我也知道,距离我最近的啤酒瓶,我挥手就能抄到……
可也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
“奎哥奎哥!误会误会!”
我也没避开与这“奎哥”的对视去看,直到那女人踏着高跟鞋,快步去到了这“奎哥”坐着的沙发背后,当然,正是忘了拿挎包折返回来的、戴着那月亮耳环的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