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寻常的话,他有些不解地反问
“什么话”
他刚才说的话可不少。
“就是刚才那个”像是生怕卡厄斯抵赖不承认一样,尤莉激动得舌头都捋不直,“您说的那个您、您说您是属、属于我的神”
啊
他为什么说得出这么让人害羞的话
尤莉重复这句话时,都觉得这话烫嘴
卡厄斯却一脸稀松平常
“这个怎么了”
他这平淡的态度让尤莉忍不住逼近一步
“您难道,不知道这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吗”
两人贴近的身形伴着舞曲摇曳,青年弯腰俯身时,碎发轻轻擦过少女侧脸。
“不是随便说的。”
灰蓝色的眼眸漾着柔和的光。
“神的言语即为绝对的真理,不可作伪,不可更改。”
尤莉被他眼中蕴含的认真与笃定所震慑,与他接触的肌肤都像是着了火般,灼热得让她下意识想要挣脱。
可他却反而握得更紧。
尤莉张了张嘴
“真、真理也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有局限性,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卡厄斯
卡厄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我是想说”
脑子一团乱麻的尤莉在混乱的思绪中,忽然抓住了什么。
“您,是不是喜欢我啊”
一首漫长的舞曲终止。
舞伴们纷纷朝彼此弯腰鞠躬,唯有尤莉与卡厄斯直直站着,隔着夏日晚风静静望着彼此。
“那不然呢”
他用很复杂的眼神着尤莉,跨步上前,将两人本就极近的距离,缩短得只在呼吸之间。
“你以为,换成别的人,我也会纵容她们吗”
“也也说不定啊”尤莉错开与他的视线,垂下脑袋瓜,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是你自己没见识而已,其实我既普通又无趣,我这样的人在我的家乡其实一抓一大把,我只是”
“小女孩。”
卡厄斯打断了尤莉的碎碎念。
他的手掌按在少女的头顶,似乎很想对着尤莉的大脑用个“一忘皆空”之类的神术,好令她别自己琢磨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万物的运转都有自己的规律,你的出现,是不可逆转的现实。”
“我不承认那些虚无缥缈的假设,只有此时此刻我面前的这个愚蠢又哭的小女孩,是我选定的人。”
他直直望着尤莉的双眸。
不容她又任何后退之意。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