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沉肩反手甩开,推开小兵后,一把攥住南许带到身后,冷眼看着于教头和张常乐,“不分青红皂白就想伤人?
莫说军营,就算皇城里的禁卫军也不敢如此。”
“你算哪根葱,皇城里的禁卫军也是你配提及的?”张常乐啐了口。
南许气笑,“你又他娘算哪根葱?区区一个临安府知府,芝麻绿豆点的官,
我们可是……”
晏骜川抬手覆在南许的胸膛上,是警示,面色赛雪欺霜,“阿许,不必同畜生说人话。”
张常乐闻言怒不可遏,捂着手,恨恨瞪着对方,“你以为得罪了我,还能活着走出临安城?”
“我只听说过你爹是临安府知府。”
晏骜川毫无情绪地牵起唇,“没听说他是阎罗王,还能收人性命。”
“于教头,他打伤了我,难道不该重罚?”张常乐侧眼,看向于教头。
“自然。”
于教头在军营这些年,看得出这小子有些身手,于是对守卫训练场一众小兵道:“还不快将人拿下!”
“是——”小兵们答是,数十个人全都冲向了晏骜川。
“住手。”
清瘦男子立于新兵之后,于教头和石教头闻声同时转过身,朝走过来的男子抱拳作揖。
“袁司马。”
“袁司马。”
晏骜川余光内,袁司马缓缓走了过来,这人先前在关赤的大帐内同他见过。
不过同关赤有过约定,不能透露是他许他们入军营的。
晏骜川默不做声,随着新兵一块朝袁司马作揖。
“今日新兵进来头一遭,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于教头同石教头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说话。
袁司马在军中的职位仅次于大将军关赤,同副将平起平坐,比他们这些教头高出了好几头。
自然是得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