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浅没话,算是默认了,比起重新接受一个陌生人,重新了解他的喜好,好像陆薄深更能让她服自己。
毕竟还爱着他,只是那份浓烈的爱意经过岁月蹉跎已经不再那么炙热,那份爱再也不会以伤害自己为前提。这世间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待在爱的人身边,现在自己爱了五年的人正对热烈的张开怀抱,自己哪有偃旗息鼓的道理?
见她不反对,陆薄深大着胆子躺在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她顺势往下躺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江浅浅闭上眼睛,心也不自觉地跟着怦怦跳起来。和他结婚五年,相爱相杀五年,好像彼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抱在一起,感受彼此心跳,感受爱情本来就该有的甜蜜和悸动。
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又不自觉地冒出来之前他对自己各种不好的画面,刻意奚落,恶语相向,拉踩诋毁一样都没少,突然就觉得好心情不见了,虽然不想翻旧账,但是看这个狗男人一脸洋洋自得的模样,江浅浅就很想揍他,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伸出手在陆薄深紧致的腰间使劲拧了一把,看他疼的龇牙咧嘴双手抱着腰眉头紧皱的样子,江浅浅觉得超级爽。
这才哪到哪?相比于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霸凌才更加磨人,那种疼痛就像是一颗蛀牙二十四时永不停息的发出悉悉索索的疼痛感,那种痛虽然不致命,但却让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见她咧着嘴笑,陆薄深觉得十分受伤,这个女人掐了自己还明目张胆的笑这么开心,这简直是无法无,可他能怎么办?打她吗?感觉她的腿还没自己胳膊粗,单薄的一阵风都能刮倒;骂她吗?刚刚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都还没有好好几句情话,就这样骂起来?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见他捂着腰皱着眉脸上表情变化莫测,江浅浅笑嘻嘻的问他,“嘻嘻嘻,疼不疼呀?”
这个女人简直是无法无,还好意思问他疼不疼?她刚刚掐自己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儿她心里没数吗?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耐疼度还是相当可以的都受不了,这样的力道要是放在她身上她不得当场哭出来?
他窘迫的趴着,她喜笑颜开,看着她放肆大笑的眉眼,陆薄深突然觉得这些年好像确实错过了很多能与她敞开心扉的机会,过去的这些年她好像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
或许她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是自己太过自我,抹杀了她本该有的欢声笑语。自己的老婆自己宠着,如果可以,他想以后的每一她都能这样开心。
“老婆,我疼呀,好疼好疼,要你抱抱才能好。”陆薄深的眼眸里满是温柔,紧锁的眉宇被她甜美的笑容抚平,着情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这些话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易学。
设想了无数种后果,想过他会掐自己一把还回来,想过他会生气几不理自己,也想过他会破口大骂自己是疯子,但却唯独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肉麻的方式化解刚刚的闹剧,江浅浅非常不适应,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呸呸呸,没羞没臊,这么大人了还要抱抱,羞死个人。”
江浅浅睡觉一向不老实,怀孕之后陆薄深怕她睡着了乱滚摔下床去,早早在床的四周加装了护栏,因此她刚往后退了没多少距离,后腰就被护栏顶着,到了退无可湍地步。
见她无路可逃,陆薄深一脸坏笑,一边伸出手把自己的胳膊垫在她的后背处,一边将脑袋伸进她怀里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嘟嘟囔囔的话,“老婆,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真好闻。”
“香水?我没用香水呀,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你快点躺好,我要睡觉了,明还要早起去产检呢。”自从怀孕以江浅浅一直觉得自己特别容易累,这不才打闹了一会精力就完全跟不上,感觉大脑马上就要死机了。
见她半眯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入睡的模样,陆薄深十分心疼,乖乖的徒一边去,见她躺好还不忘帮她掖好被角。看来她果然是困了,躺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见她呼吸变得平稳,陆薄深蹑手蹑脚的关疗,挨着她躺下。
江浅浅还没完全睡熟,感觉到旁边沉下来,身体往他怀里挤了挤,感受到温暖袭来,她满足的轻轻哼唧了几声。
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陆薄深乐的嘴都合不拢,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这睡着了还不是主动贴上来。
借着柔和的月光,他在心里仔细临摹着江浅浅的眉眼,浓密且卷翘的睫毛在她瘦的脸蛋上格外出彩,还有那看起来十分诱饶嘴巴,骂起人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自己身边默默守了五年,陆薄深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也知道外界都他是面瘫不会笑,真是不知道,过去的五年江浅浅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心又开始痛起来,亲了亲抵在自己下巴处有着独属于她味道的额头,闭上眼睛,过了很久心情才慢慢平复,才可以慢慢入睡。
第二醒来的时候陆薄深已经不在了,江浅浅揉揉眼睛,虽然睡到了自然醒,但仍旧有些意犹未尽。看一眼手表,已经般半了,老爷,今要去产检,怎么就睡到了这个时候?
急忙穿着拖鞋跑下楼,见陆薄深正不慌不忙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江浅浅突然就很生气。这个爸爸当的也太容易了,第一次产检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叫一下自己,他是不是觉得给一个精子就可以了?
她站在餐桌前,双手叉腰,没好气的瞪着他,“笼包好吃吗?”
陆薄深看着手里的包子,又看看气鼓鼓的女人,一口把剩下的全都塞进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好吃,但是你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