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苏淡笑:“可是臣妾想着无论哪只鸟,都比不得玉妃娘娘宫里这只鹦鹉来的聪明讨人喜欢呢。”
楼钟玉心中涌起危机感,这他喵的说的什么话,喜欢就自己养去啊,这么喜欢半路截别人的东西吗?
“你若喜欢便是在畜生的福分,朕将它赠与你。”
沈林苏先是惊喜,后面又有些犹豫想看了眼楼钟玉又看了眼鸟:“这恐怕不妥,玉妃娘娘应该很喜爱它才对,臣妾怎么能横刀夺爱,令他们分开呢?”
楼钟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很难想象邬乘御螚说出这种话,太过分了吧。
但邬乘御似乎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德元冷汗直流,从中调节:“这样的鹦鹉稀少,可不是没有,玉妃娘娘这只虽聪慧,可毛色稍逊,娴嫔娘娘若是喜欢,不如奴才再寻来一只更漂亮聪慧的给您?”
楼钟玉点头:“是啊,它其实很不听话,半夜吵的人头疼,整天呆呆傻傻的,也就是今天才说几句话。”
“德元公公你再去寻几只漂亮的给娴嫔娘娘吧。”
邬乘御却动也不动,淡漠道:“平日不说话,见了苏儿却开口说话,说明与苏儿有缘分。”
“况且苏儿不是那种人,即使毛色稍逊,照样细心照料,朕就做主把这鹦鹉赠与你。”
沈林苏高兴道:“多谢表哥。”
楼钟玉颤抖着唇,最后抱有期待的看着邬乘御,可结果并没有什么两样,男人泛着冷意的眼眸是对他最好的回答。
楼钟玉沉默了。
“那你就带走吧。”
反正他也想走了,正愁没人照顾呆呆呢。
德元心道一声作孽,至此他也管不了了。
邬乘御似乎很满意楼钟玉的态度:“赏。”
“嗻……”
楼钟玉却不要,给邬乘御行了一礼:“呆呆能得娴嫔的眼是它的福分,人择良木而栖,鹦鹉也是如此。臣妾不过是顺水推舟,不需要皇上的赏赐。”
“臣妾身体不适,有点想吐,就去休息了。”
楼钟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落下泪来。
邬乘御真的太过分了。
楼钟玉吐了半天,吐完倒头就睡,至于院子里那一堆男女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也不在乎了。
可是嘴里说着不在乎,枕头却湿的可怜。
楼钟玉在心里安慰自己:正常正常,感情嘛不就那么一回事。
不都说时间就是良药吗,自从他穿越过来后,几个前男友愣是一下也没想过。
不想去御花园,没有鸟能逗,楼钟玉无聊又干起了老本行画画。
楼钟玉坐在书桌前撑着脸埋怨道:“文喜,师秦他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他不是说我是他的得意门生嘛,真是的。”
文喜苦笑,尽量不让主子发发现自己的异样,“宫里都是有章程的,若是没有必要,李画师都不会来了。”
楼钟玉泄了气:“我就想让他教我画画……”
文喜再也不敢说出要给主子找一个画师的事情了,他害怕悲剧重演。
“以前有皇上管着,师秦来不来,现在皇上不管着了,师秦也来不了。”
楼钟玉垂头丧气,在书桌上来来回回几笔,已经是一个初具形状的葡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