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阴沉如水,眼睛瞪得像铜铃,咬牙切齿道:“母妃为何如此沉不住气,万一留下把柄,顺藤摸瓜咱们一个也跑不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早就该被他们放弃了不是吗?此时才来诊治还有何用?”
太子妃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帕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御医能看的出来宸王是中了毒,偏偏这个神医能诊断了出来。那就意味着能治。
想了想她才道:“今晚太子殿下别去庞侧妃那了,去邓侍妾那里吧!同她提一提这个事儿。她父兄皆在天牢当狱卒,让她的父兄动动手,等这事儿平了,把她提为良娣。”
她话是这么说,俩人心里清楚,从此府中再没有这个人。
太子闻言只好点点头,他起身,“那表姐早些歇着吧!”
太子妃只是坐在床边摆了摆手,太子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
路知欢顺顺利利的到了宸王府,看了看他的状况,比昨日精神许多。
路知欢把他胳膊上的管子都撤了,拔除了他手背的静脉输液管儿,让皇后娘娘来按着。
当皇后娘娘看着他胳膊上的一大片青紫,泪眼盈盈。
“母后,莫哭。想想以后儿臣就能有个好身体了,眼下的这点青青紫紫算什么?”
“我儿说的对。”她转头对着路知欢感激的道,“这份恩情,本宫也定当铭记于心,你的医术实在是高明,不愧被称为神医。”眼神里都是赞赏。
路知欢整理好医用垃圾,听到皇后娘娘的话,有些尬,只好客套一句,“娘娘谬赞了,神医之名实不敢当。”
……
此时宫中
羡之把手中的证据呈了上去,“人证物证均在。”
宣孝帝面色冷的都能结冰了,“今日朕派了皇城护卫,他们果然乱了阵脚。”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看着他道:“你务必护好知知丫头,她……救了你表兄,朕不会吝啬。”
羡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又亲自来到了宸王府接她,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他能娶到他的知知,是他高攀了!
……
把她扶上了马车,自己也紧随其后,车门关闭,阻隔了呼呼的北风。
马车内暖烘烘的,羡之帮她把狐裘大氅解下放在一旁。
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又给她倒了半杯热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且自然。
路知欢伸手摸了摸他冻的有些通红的耳尖,“等很久了吗?”
“没有,别碰,凉。”他拉下她的手,随口问道:“表兄情况如何?”
“月余毒可尽去,只需后期细细调养身体即可。”路知欢喝了一口热茶,挑眉,温度正好,某人有心了。
“辛苦夫人了,今日时辰尚早,我们一同回公主府接老爹和孩子们。”
路知欢点点头,这两天她都没有过问老爹孩子们怎么样了。
到了公主府
前厅里一片热热闹闹,大伙都围在一起剪窗花。
喜鹊登枝,年年有余等。
剪的惟妙惟肖。
路知欢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一家人在公主府吃了晚膳才回将军府。
路知欢一直观察着老爹的神情,她怎么觉得今天的老爹格外高兴呢!
只要老爹过的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她才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