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屋内气压骤降。往外走的贺行则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
眼中杀意并现。
骇人的气息让看到的人为之一颤,宁国良更是一瞬间忘了开口,他往后瑟缩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押着他的工作人员开口:“你这个年纪可以做人家爷爷了,怎么能心思如此歹毒的诅咒自己的晚辈?”
另一个也附和:“就是,做人那怕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应该有自己的底线吧?无端诅咒辱骂一个年轻姑娘,你是半点底线都没有吗?”
“就是,还试图袭警。我看他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
这几个工作人员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一边指责宁国良一边小心观察贺行则的脸色。如果他真的动手他们阻止不住他,只要保住宁国良一条命就好了。
只不过贺行则没动手。
不是他不想,而是温宁知没让。
温宁知双手挽住他胳膊不给他松脱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强行挣开。
贺行则垂眸:“知知…”
温宁知仰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没关系的,他的恶言相向不过是他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稳操胜券的我们为什么要拉低自己的身份去跟狗急跳墙的人做无谓斗争呢?”
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满脸灰白的宁国良,弯了弯唇角继续补充:“有这个时间多找两项能证明他罪名的证据不好嘛?”
贺行则:“知知说得对!”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拥着她离开了拘留室。
等他们一走,那几个押着宁国良的人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贺行则没动手。同时他们也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押着的宁国良,这人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了戾气还那么重,年轻时候不知道做下多少违法犯罪的事情。
看守所内的工作人员的心理活动已经离开了的温宁知他们不得而知。此刻她窝在贺行则的怀中软言细语轻声哄着他不要生气。
“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罢了,你干嘛跟他生气呀?”
贺行则别过脸,不忍心看她笑意盈盈的眼睛,怕自己生不起气来:“他说知知,就该打。”
温宁知唔了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行他看着自己:“不就是几句话而已嘛?没关系的别在意,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而且她相信贺行则私底下也一定被更多的仇人诅咒辱骂之类的,如果对每一个人的话都当真了,那他们一天岂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尽顾着生气了?这真不是明智的做法。
当然,她也知道贺行则是因为太过在乎她所以才会忍不了别人说她一点不好。但凡他对自己少上那么一点心,他也不会这样‘冲动’了。
因此,温宁知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甜蜜的。
捧着他的脸亲了一顿,直到将人亲得脸上冰棱消尽只剩下满面春风时,她唇也变得又木又麻了,这男人才算哄好。
“那你一会儿去公司了可不准整天板着脸了,吓到员工他们就不敢替你做事了。”
温宁知拽着他的手指嘱咐。
贺行则满足的叹了一声,亲了亲她唇角:“那知知陪我去公司好不好?”
温宁知实话实说:“不太想去。”